第13章 拾叁
steve抬眼看了一眼乌黑的天空，稀稀拉拉的雨滴飘洒在空气之中，水汽模糊了视线。
他掂了掂手上的妙尔尼尔，微微弓起腰慢慢靠近基地，脚步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微不可闻。
捏紧了锤柄，他指尖传来手柄上皮革粗糙的纹路。
他一边潜入靠近，一边在脑海之中继续完善潜入计划。
虽说这个基地正在高度警惕之中，但好消息是他确认这个基地外部巡逻特工的服装不一，不用特意去更换服装。
他有了一个很粗糙的主意。
在脑海之中演算了几遍确认其可行性后，他利索地开始行动。
“jarvis，覆盖这个基地外层监控录像。”
压低声音他低低地对着耳麦说了一句，无需多言可靠的ai便利索地开始一一入侵基地监控。
他没有等待jarvis的回复，也相信jarvis的能力并不会做不到这一点。
他屏住呼吸游离在特工与摄像头的可见视线之外，小心翼翼地走向不断走动着的巡逻人员薄弱处。
半靠在树干与草丛之间，他侧耳听着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估计等待着他们转身时视线互相重叠的那一瞬间。
就是现在。
他抬手动用锤子迎来数道巨大的闪电劈在基地不远处，利索地转身向前翻滚一步。
在雷声与光芒的掩护下，他伸长手臂用锤柄勾住近在咫尺的特工脖颈。
望着对方微微放大的灰色瞳孔，他手上用了几分力道让对方迅速昏死过去，迅速扒下对方的外套披在身上，顺手收起那人腰间的id卡。
手上用了点力把对方甩入树丛之间，他俯身捡起方才短暂搏斗时掉落在土上的印着神盾局logo的鸭舌帽。
拍了拍其上沾染的泥土，他拉了拉帽檐确保大部分脸藏匿在阴影之下。
他在心底对着那位瘫倒在树丛之间的家伙，暗暗说了声抱歉，面无表情地重新走回巡逻队伍之中。
雷电接连劈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着。
诡异的闪电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引起了外部巡逻人员小幅度的骚动，部分人员离开了岗位前去查看雷电落点。
steve巡逻了不到半圈，乘着众人还在关注那几道雷电的时候，闪身凭借刚刚“借”来的id卡进入了基地。
“接下来请听我指挥，左转直走100米，进第三个隔间，走空气疏通管道。”
许久不出声的jarvis在耳麦里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地说着。
steve含混地在嗓子里应了一声示意收到，拉开那个隔间的把手，侧身进入其中。
他用力扭下天花板上通气口早已松动的管道螺丝，纵身一跃拉住边缘，轻盈地钻了进去。
将螺丝草草复原成原本的样子，半弯着腰他猫步在狭窄的管道之中趴伏前进，
“第四个十字管道时，向右走。”
jarvis言简意赅地说着，steve在黑暗冰冷的管道之中，默不作声地前行。
血清赋予他四倍视力，让他不至于在这种对于常人过度黑暗的环境下无法视物。
听着ai的指挥，他或停或走，在弯弯绕绕而复杂无比的管道之中，逐渐靠近了关押北欧神灵的囚笼地点。
“接下来没有任何可潜行进入的方案。”
jarvis停下了指挥，steve莫名从合成电子音里听出一丝无奈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摁了摁耳麦：“没事，jar。你能帮我到这里，我已经很感谢了。
接下来，我来解决。”
他低头望着底下空荡荡的实验室，半蹲在管道上打开封锁的栅栏，正欲下去耳边却捕捉到一阵熟悉而轻微的脚步声。
抬眼望着门口的方向一看，他窥见一道红发绿眼的靓丽身影。
他这种入侵行为，被nat发现了，倒也不是很意外。
无奈地吐了口气，他轻轻敲了敲耳麦示意ai无需采取任何行动，利索地翻身跳到实验桌之上。
“嗨。”natasha毫不意外地抬手打了个招呼，笑眯眯地对着本不应该出现于此的家伙点了点头。
steve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下意识捏了捏手上一直拎着的神锤。
编造谎话这种事情，美国队长一向不擅长。
尤其在是优秀的精英女特工黑寡妇面前，他更是找不出合适的借口解释他的行为。
natasha没有追问美国队长为何出现于此，只是抬手把玩着垂在耳边的红色发丝。
绿色的眼睛带着几分笑意看着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家伙，她语气里似是沾了蜜糖一样过度甜腻：“为那两个被囚禁的北欧神灵而来？”
“嗯。我想问他们一些事情。”
steve坦率地点了点头，或许是面对将来的队友与家人，心底提不起什么警惕之心。
更何况，他隐蔽地瞥了一眼对方发丝遮掩下耳后不自然的突起——那大概率是一个不知和谁通话之中的微型耳麦。
nat各种小动作已经很明显地表明，她是代表部分神盾局人员前来谈判的。
“我以为你会为这种囚禁事件生气？”
nat意外地挑了挑眉，看着态度过于诚恳的队长。
她的视线在对方手上的锤子短暂停留了一下，随后重新聚焦在steve身上：“美国道德标准，你知道的。”
steve无奈地笑了一下，为着话语里明晃晃的试探意味。
他坦诚地回复着心中的看法，心底揣测着nat背后所代表势力的意图：“thor受到囚禁令我并毫不意外的，但不代表我会为这种冒犯自由的事情不满。
总有人惧怕无法掌控的力量，人类对于强大生物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二人眼神交锋了片刻，随后natasha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steve神色略微轻松了些许，确认自己可以和平地实现自己的目的。
nat神色莫名地应了一句，笑着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那些家伙害怕无法掌控，用尽一切措施，不惜一切代价去控制。
无疑令人作呕，不是吗？
她歪了歪头似是思考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steve：“重新认识一下，natasharomanoff。
鉴于有个不听话的家伙，natalia这名字也掩藏不了多久。”
“steverogers。”
steve露出一个美国队长式的微笑，手上微微用力地回握了一下，随后迅速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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