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羊毛的薅法
过了新手期后，江宿秋卸了板门就把纱帐上的“印花五文”扯了。
卸甲水蛮贵的，洗不起，印花不恢复原价，那她立马破产。
附近早开了店门的人望着她进了店里，都好奇今天没了降价，还有昨天那种好生意吗。
没多久那窈窕身影又转了出来，在外多贴了一张大字：“其他还是半价！”
他们愣了，还半价？
不一会儿，这消息就传开了，昨天没挤上的客人、被做完的人炫耀过的亲戚们，都简单收拾了一下，穿了衣裳里常穿的颜色，急吼吼地赶来抢号牌。
系统在江宿秋百忙之中找空隙滴滴她。
【宿主该做任务了。】
江宿秋：“okok。”
中午歇息时候，江宿秋趁着空闲，慢慢地教小花识字。
【宿主该做任务了。】
江宿秋：“okok。”
午后，范府派人送了东西来。
好几个罐子和几块蜂蜜、一大包冰糖，还有四个写好名字的小札，和……
两本字帖……
一本行书，一本楷书。
收件人江宿秋小脸一红。
忙完了一天的客人，她赔笑着推了不少还要来做美甲的人，提前打了烊。
给四张小札涂了四星的指甲油，她带上速干灯，唤了小花一起出门，先去范府把贵宾卡给了门边的小厮，然后去昨天预约上门的王家小姐府里。
如今江宿秋手里的美甲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还好限时那套四星除了闹事婆子，还没人买过，能符合小姐地位的独一无二。
在磨甲前，江宿秋还是先柔声打了招呼。
绯色甲油上印了金色流萤，圆窗镂空饰品粘在梅花贴花上边，落雪印花点缀在金色树枝饰品间，俨然在十指上提前见了瑞雪之象。
王家小姐闲着无事，又问了关于贵宾卡的事。
江宿秋便又详细介绍一番，说到限量款名额时被小姐打断。
“限量款比我这还要好？”小姐何曾见过这精美东西，在这之上还有更漂亮的，不禁起疑。
“其实小姐这款也是限量，做不了几次的。”江宿秋看着她的眼睛，诚恳道。
确实嘛，做任务的这几天估计是没人会花大价钱来做的，独一份啊！
待速干机的灯灭了后，王家小姐拿出手细细欣赏，面带笑意地问：“那个卡是不是还有五年的？”
看她充满期盼的眼睛，江宿秋立刻猜到她什么意思，又一次被富婆吓到了。
便赶紧道了声“感谢小姐厚爱支持”，接着把之前在范府对罗、何小姐说的那套，又对面前这位说了一遍。
听罢王家小姐不禁失望地黯淡了一双眸子。
闷头收拾东西的江宿秋不免感叹，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去店里做美甲的人，大多是做一星套装或者一星单甲油，半价的一星单甲油和套装只差十文，都不少人舍不得多花这十文。
这些小姐却仅仅为了个限量名额，就能不眨眼地扔出几两十几两来。
啥时候她也能这么有钱呢。
……
晚上回家。
江宿秋一边让小花大地背字，一边点了灯涂甲片。
夜渐渐深了，她也肝了不知道多少双甲片出来，系统贴心地在她的脑海里提醒。
【宿主，做五双就够了。】
江宿秋：“okok。”
一阵安静后，夜色里只剩孩子的认字声。
【宿主，你不会是想……用这些限时免费的，做很多成品甲片，只花甲片的成本去卖吧！】
“哎呀被发现了呀。”
江宿秋嘿嘿一笑，大大方方承认，接着大言不惭道：“甲片还要成本呢，明天后天再半价几天，又没成本又能纯赚一笔。”
系统沉默了半晌。
【我不是真的人，但是宿主你是真的狗。】
……
“别难过嘛，你看我这几天，纯赚了九两六百六十文，就差不点儿就能还你的十两贷款了。”
“别说，这大数据算得真准，说十两，还真能赚十两。”
“别不理我呀，贴心小系统。”
嘴上这么说着，江宿秋还是没把这些钱拿去还贷。
反而戳开了商场，囤了一瓶卸甲水必需品，又买了两百双甲片来薅羊毛，在宝甲阁买了一折的次数攒着。
被薅秃了的系统生无可恋地响起恹恹的声音。
【恭喜宿主获得1次，加上劵，共4次……】
置办完货品，江宿秋手里现金还剩一两多，但是还有一堆做好的甲片没卖，姑且一算，足够三口人和一个药罐子过一段好日子了。
这几天半价的热潮，附近街巷的女人几乎都来涂过了，经过鼎盛的昨天，一天五十几人后，今天就没什么人了，一天下来就来了三个。
城这么大，想把一个刚开的小店名头打出去，可不容易，要怎么把市场往其他街区扩一扩呢……
江宿秋不禁有些担忧，美甲一次至少管十天半个月的，可能古代女子做活多些，美甲保留的时间要短些，那也是六七天没收入。
而且做过的人也不一定还会来，可能心疼钱只做一次尝尝鲜，也可能嫌碍事……
回家时路过了范府，江宿秋把做好的每样甲片，和又做好的两罐柚子茶送了去。
小厮送进去后，出来告知她：“大小姐说，明日集市上的买卖，也是要交税的。”
“明天有集市？”
“东大街，一整天。”应该是范婉儿料到了她的无知，所以小厮见怪不怪，平静地告诉她。
这简洁的话，江宿秋都能想象到大小姐说的时候是什么语气，点头道：“谢过大小姐。”
-
对美甲店好奇的路人，每每经过都会瞧一眼纱帐边那娇俏美人，然而今日却不见开门，走近了一看，门上还贴了张字迹稍稍工整的告示。
“近几日半价榨干了，明日开始恢复原价。”
“我在赶集卖货，是姐妹就来偶遇呀~遇到了说出‘三点一四一五’暗号，新品九折哦~”
在他们看告示时，江宿秋已经带着小花站在了东大街的街口，人手一双贴好的甲片。
她的胸前挂了一堆小包袱，两百多份的甲片按星级、单品、套装分类装着，每双甲片后面夹着一张写了店铺位置的小纸条。
经过这几天半价的大量抛售，江宿秋也摸清了市场规律，所以甲片上涂的基本上都是一星、二星单甲油或者一星套装。
两百多双里，三星、四星的甲油和套装，一共也不到十双。
“抓着我的衣角，别松手，这里人多，你可别丢了。”江宿秋看旁边的小花一路上都盯着她自己那双可爱的粉色甲片看，担心孩子玩心大，说这话时便严肃了些。
小花乖乖地伸手攥紧了她的衣角，点头如啄米。
在河边摆了棋盘的大爷看着杵在旁边的江宿秋，搭话问：“姑娘，你这包里是卖的东西吗？”
江宿秋回过头，笑道：“是呀。”
棋友还没来，大爷一个人也无事，便接着问：“卖的什么，是我这老头子用的不？”
“不是哦，但是可以给家里人用，一份可以用好些日子，不贵的。”
路人看这边聊起来了，就站在旁边听，等着看这貌美小娘子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卖的什么……”
大爷还没说完，旁边眼尖的便叫道：“你这指甲怎么弄的？”
江宿秋自然地拿出包里的一份二星套装，展示给他们看。
“这是一种方便的美甲，直接粘在指甲上就行，不伤手。嫌美甲麻烦了可来店里找我卸下，什么时候又想戴着漂漂亮亮的，随时又可以自己粘上。只要保存得当，反复使用十次不成问题的。”
集市上围观得多的地方，不是便宜的必需品就是新奇东西。
不过多时，江宿秋周围便聚集了乌泱泱的人。
有衣着不凡的小姑娘问了多少钱，随后便双目炯炯地挑了两份二星套装，付了钱当即便戴上。
“这个好看，我回去给姐姐看去。”她喜滋滋地自言自语一声，便轻快地跑了。
“最便宜的什么样？”人群里又有人问。
看到江宿秋拿出的几份一星单色甲片，人群便沉默了。
她尴尬地正要收回去，面前便伸来了只抓了一把铜钱的手。
“要个红的。”
她一愣，接过钱找了红色甲片递去，接着四面八方便呼啦啦地伸来七八只手，要什么颜色的喊声同时此起彼伏。
钱收太多，为了快捷，江宿秋只能全扔进系统。
【系统到账：一百一十文。】
【系统到账：一百五十文。】
……
忽然的大卖让江宿秋手忙脚乱，连客气话都没空说了，只来得及叮嘱一声小花一定抓紧自己。
【系统到账：二百四十文。】
【系统到账：一百一十文。】
……
集市的女人们奔走相告，全涌向了河边的江宿秋，就算不买也看看，结果看着看着也忍不住买一个。
大爷默默地搬着棋盘板凳往外挪了挪。
不少男人见了这受欢迎的样子，也买了这新鲜东西回去讨媳妇开心，最便宜的一份优惠完比一般的胭脂水粉还便宜，倒是能接受。
【系系系、系统到账：一百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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