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自由
从村子里回来之后，龅龅终于放下了心病，焦虑症烟消云散，感觉轻松了很多，她恨不得沙僧把车开得快一点，冲向云霄。她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歌唱：好人一生平安。
“去城里玩吗？”沙僧问。
“不了，送我回家吧，我现在只想睡觉，睡他个三三夜。我已经失眠很久了，被噩梦折磨很久了。”龅龅伸伸懒腰，不停的打哈欠。
“你不担心马燕的爸爸出来伤害你妈？”沙僧露出了坏笑。
“不怕不怕，他至少要三年出来，三年之后太遥远了，沙僧，你的关系四面八方，你就不能帮我介绍个警察吗？到时候是警察的老婆，他应该不敢来找我报仇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介绍男朋友？”沙僧很不满意。
“我这次摊上这种事情你有责任，要不是那看到你的花仙子是个瘾君子，我这次就不会那么敏感的对待这件事情，完全是那三把我弄的神经错乱了，连学生都了马燕都不可以惹，你我要是正常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原来是我的错，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要怎么补偿你的精神伤害呢？”
“不用啦，我不后悔，毕竟大家还是觉得我做了一件善事，积德了，但愿我这个好人能快点嫁出去，老有眼啊！”龅龅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给我一个威武的警察。”
“警察看不上你，你不时尚，不聪明，不年轻，不成熟——”
“好了，别了！带我回家，我要睡觉。”
果然，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早上，又耽误工作了，她回到班上，像学生深深的鞠躬：“老师对不起你们，昨的晚自习和今的早读，我又翘班了，以后我都会尽量改正，做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同学们被她怪异的举动雷到了：“老师，我们不适应啊，你还是别太负责任了，你不来，我们还自由一点。”“你们还要什么自由？”
“你看看我们，一到晚被关在学校读书，一周就周六下午休息几个时，傍晚就回学校自习，一个月才大修一次，这些老师还不放过我们，布置那么多作业，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我们希望老师少一点责任心。”
“谁叫你们学习不自主呢，当然就只好叫学校来高压！”
学生一片撇嘴声。
提到自由二字，龅龅早就非常同情这里的学生，老师虽然没有课可以自由支配，但是也不能走远了，因为每都有课和工作，那种一到晚呆在一个地方的感觉简直就像春到处发霉的感觉一样难受。还好，她总是任性的和男人跑出去度个长假放松一下，学生们其实恨她是羡慕自由在作祟。
五月的雷雨大风地动山摇，把很多树都连根拔起，但是龅龅喜欢这种灾难逃生的感觉。雷雨大风之后，每笼罩在国道马路山滚滚灰尘中的镇也清新了，一切都在雨后晴中闪闪发亮。她兴致勃勃，逛到旧村子里，那里离国道偏远一些，是一片安静的绿色田园风光。
呼吸者没有灰尘的空气，正值初夏，所有的植物都郁郁葱葱，五月的花朵也开的特别繁多美丽，深深的吸引着自然狂人龅龅。
行走在旧村子里就是自由，泥巴路，一排排旧房子，想起童年和伙伴们在这个村子里自由自在的成长，在路上自由自在的奔跑，突然30岁了，走在当年的时空里，心里总是有那么多的负累。
她看到了新的别墅，听村里人，钱钱判刑时，她也传到法庭，被政府没收了很多钱，如今非常落魄，爸爸妈妈也离开她去儿子那里帮助看店了，她一个人在家，听父母要下个月等她生孩子时才回来。
新还在屋子后面又建了房子，只下好了地基和建了一点矮墙，钱钱东窗事发之后她断了资金没钱建房子了就烂在那里。成了村里人的笑柄。龅龅看见新在工地上搬砖头，龅龅连忙跑过去：“新心，我来搬，你这么个肚子！”
昨晚一阵狂风暴雨，把矮墙都吹倒了，新恨恨的：“都是豆腐渣工程，一阵风就吹倒了。”
“吹倒了就吹倒了，反正你也没有钱在盖楼了，钱钱要坐很多年的牢，你把孩子生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新投给她一个多管闲事的嫌恶眼神，但是龅龅偏偏以此为乐要取笑她一番，以解以前总是被她取笑之恨。
“你和钱钱到底是怎么好上的，你们俩简直就像地球人和外星人的结合，没有一点可信度啊？而且，我怀疑即使是钱钱他妈都不相信吧？估计也要验个dna才会相信吧？”
新极其鄙视的看着她，又要告诉她镇之外的世界了。
“通过络认识的，qq，你知道吗？”
“知道。”龅龅脸红了。
“我们是友，很多年了，那个时候我也是被广东的一个老板包养，每没有什么事，就上，然后和钱钱成了友，他会告诉我他的烦恼，他她最大的烦恼就是老婆不给他生儿子，我爽快就和他达成了这笔交易。”
“交易？”
她听过新在广东给老板生儿子然后得了一大笔钱的故事。
“为什么不可以，我帮别人生儿子，得钱，不是双赢吗？不是做贡献吗？价值不高吗？”
“高高高！比我教书的价值高多了！那你把儿子送走你舍得吗？”
新没有话，望着远方。摸着大肚子，没有回答。
“那你和钱钱有感情吗？”
“没有。”新肯定的。
“那你舍得这个孩子吗？”
新没有回答，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伤悲。
突然，新按着肚子有一点痛，龅龅扶着她回家，进门富丽堂皇的大厅，桌子上还是那个大大的金鱼缸。新在沙发上坐下，龅龅去看鱼：“咦，有一条死了。“
“又死了？这些鱼现在是一条条的死去。”
“你没有给食吧？”
“不是，到时间就会死去，我知道的，因为他们没有自由，你有没有养过大江大河的鱼？”
龅龅想起上次被新刺激到然后跑到赣江去钓鱼的事情，当时她就是指望着钓一些河鱼养着准备和新的金鱼pk一下，来个鱼咬鱼，大鱼吃鱼。
“赣江的鱼一定可以养很久。”
“哼！”新又开始鄙视她：“扯淡！赣江的鱼是野生的鱼，养一两个时就会死掉！”
“为什么？放一大缸水会死掉吗？”
“那不是缺水的问题，是没自由，他们因为自由而死！这些金鱼也是最后因为自由而死！”真想不到，新还能变得这么有哲理。龅龅这次是认输了。
慢慢的新的肚痛加剧了，她：“我阵痛了，要生了！”
“什么？！”龅龅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是不是昨晚的暴风雨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一个月。
家里也没有板车，怎么办？眼看着新越痛越厉害，龅龅急中生智，打电话给花花，这是她情急之下想到的一个最好的办法。
“你开车到李家庄来，快点，我在这里等你！”
然后新指导龅龅帮她带东西去医院。等到花花开车来到老马路口时，花花看见龅龅扶着新出来，睁大了眼睛，她无法相信龅龅会打电话让她来开车破坏她家庭的三去生孩子。
“花花，你无论如何帮她，你看她已经坚持不住了。”
“我真是读你无语，你太搞笑了。”
新估计也想发脾气，但是肚子太痛了，她钻进了车子还在吆喝：“开快一点，开快一点！”
到了镇上的卫生所妇产科，医生检查胎儿心跳不稳，建议赶紧转到市人民医院去。然后又火速开车送到市里，一路上新都哭抢地的喊痛，花花不耐烦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
“快点开车！”
其实花花听着她的叫喊声，紧张和担忧是一浪高过一浪，龅龅心：生孩子这么痛苦，真是吓得人都不敢生了。
最快的速度来到市里面，花花生过孩子，比较熟练的安排她进了产房，胎儿心跳变得虚弱，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剖腹。
花花和龅龅两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惴惴不安的等待着。花花：“真是太奇怪了，我现在居然担心她和她肚子的儿子，居然希望他们能母子平安！”
龅龅抓住了花花的手：“这证明你是一个好人。”
“我不想做这种好人，这根本就是傻子！”
“放下仇恨，我们的心就自由了，这两我总在思考自由的概念。”
聊了一会儿，医生出来了，花花感到不对劲，因为医生没有抱孩出来，很紧张的站起来：“医生，孩子出来了吗？”“胎儿死了！”
“啊？！”龅龅和花花都变的难受，尤其是花花，她的眼泪很快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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