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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述白


烟花放完两个人要回离宫了,马车上桑琬眼睛亮亮的盯着孟南洄,他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臣夫有何不妥吗?”

        桑琬凑的更近了一些,细细的呼吸打在孟南洄的脸上,“朕是想问,你开心吗?”

        孟南洄带出十二分的笑意肯定道:“开心。”

        听到这个回答桑琬满意了,转而把心思放在孟南洄的手上,他手生的极好修长细腻骨肉分明,平常桑琬就很喜欢去摸它。

        马车悄悄进了离宫,为了掩人耳目桑琬晚上对外是召孟南洄侍寝,梳洗后他转身往偏殿去却被桑琬拉住了衣袖。

        她慵懒的看过来,“南洄,你留下来陪着朕。”

        孟南洄知道他这时应当顺着桑琬,如此今日的良辰美景才算圆满,可是万不能被冲昏了头脑,眼前人是皇上。

        “臣夫不敢坏了规矩。”孟南洄低下头拒绝道。

        出乎他的意料皇上反而笑了,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带进床帐之中,“南洄,朕可没说过这样的规矩。”

        孟南洄沉默着,皇上说要他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切结束,两个人十指相扣的依偎在一起,孟南洄问他,“陛下今夜为什么要留下臣夫,宫里的人都说……”

        “说什么?说朕是一人就寝,其他人都不能留下?朕小时候伺候的人都得日夜守着,怎的现在就不行了。”桑琬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知道原因吗?”

        孟南洄摇摇头,“臣夫不知。”

        桑琬支起身靠在枕头上,“因为,朕在成为皇上的那一刻便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神,只能小心侍奉暗暗揣测,朕说一他们就得想到一百。”

        看孟南洄依旧是一脸茫然,她深深叹了口气道:“朕从小一个人睡惯了,后来在东宫娶了贵妃为良娣,晚上身边多个人怎么都睡不着,想着第二天还要进宫去议事便和贵妃商量先分开睡,原是想着熟悉了便好了,没想到从那开始凡侍寝完贵妃都会退到偏殿,再进东宫的人也遵循着,说到底不过是底下人揣测上意而已。”

        孟南洄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是个天大的误会,恐怕皇上也在等人打破这条由旁人设下的规矩。

        “真好啊。”桑琬没有缘由的说了这一句,自登帝位便是天下至尊孤家寡人反倒是娇弱起来,要人抱要人哄不愿意一个人睡,终于有人来陪她真是好啊。

        孟南洄留宿正殿的事被桑琬变成了秘密,除了立政殿的人和他的贴身内侍再没人知道,有了留宿的关系他与桑琬之间多了脉脉温情。

        景婕妤的害喜症状随着孩子到了将近四个月而消失了,他这一胎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温贵妃时时垂询生怕出什么闪失,阮才人更是日夜陪伴近乎捧着珍宝一样照顾他,倒叫他越发心高气傲起来,在平年殿耍威风要东西。

        蓬莱殿的嫔妃们都哄着他只有桓昭容不理睬他,许述白位分高出身更高沈岐不敢招惹他。

        每天沈岐都要出门走走,阮辞建议道:“静客池的荷花开的好,不如去看看?”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沈岐知道他的痴心,明白他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缘故,心里对阮辞便多了怜惜,对着阮辞他好说话的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你说荷花我想的却是莲藕,可惜现在还吃不到。”沈岐遗憾道,最近他嘴馋的很。

        阮辞安慰他,“等你生完孩子别说藕,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弄。”

        沈岐是个暴躁性子不怕人跟他硬着来,对阮辞这种顺毛摸的最没办法,嘴上还是不服输道:“那是你应该的,我肚子里这个难道不是叫你一声叔叔。”

        “好,是我应该的。”阮辞不在意的说着,“你小心点脚下。”

        走着走着沈岐遥遥望到园子里的仪仗,“陛下在前面呢。”

        阮辞猛的抬头去看,眼里万千情绪最后只转过头微笑着去问沈岐,“你要去见陛下吗?”

        痴心的人大多可怜的让人心疼,沈岐在乎恩宠但不在乎桑琬的心,他拽着阮辞道:“走,给陛下请安去。”

        沈岐快步走过去,“陛下万安。”

        桑琬没等他弯腰下去赶紧扶起来,担心道:“你要小心些,行礼那么快做什么。”

        真是打瞌睡递枕头,沈岐接话道:“臣夫有阮才人照顾好得不得了呢。”

        闻言桑琬把视线投给了站在沈岐身后的阮辞,他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垂着眼睛道:“臣夫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阮辞穿的衣裳暗纹绣花一样不少,是他惯常的花团锦簇,偏偏他穿上只觉华丽不觉艳俗,美人配华服是桑琬最喜欢的景色,她笑道:“阮才人懂得照料皇嗣很好,今天的衣裳穿的更好。”

        “陛下说好便是这衣裳的幸事了。”

        沈岐在旁边瞧着,不过两句话的功夫阮辞像是变了个人,眼里柔情万千。

        他压下心里的不痛快,“臣夫到了喝安胎药的时候了,先行告退。”

        阮辞伸手稳稳当当的搀住他,笑着对桑琬道:“臣夫送景婕妤回去。”

        平年殿里阮辞细心的等安胎药不烫了端给沈岐,他不接歪着头看人,“你就那么爱伺候人,非得天天腻在这端药端饭的。”

        沈岐什么话都能说的特别难听,好心也坏在嘴上了,阮辞知道他是为自己语气温和的顺着他,“是我不知好歹,我亲自给婕妤喂药赔罪怎么样?”

        “说得好听那苦药不还是进了我的肚子。”

        沈岐接过来一口灌下去,在盘子里捡个蜜饯甜甜嘴,不好意思的推过去,“你吃啊。”

        尚宫局一事后桑琬吩咐凝香儿,提醒着自己不要长时间冷落某个嫔妃,为此凝香儿特地记了个册子,晚上悄悄跟桑琬说道:“陛下,您已经很久没去看桓昭容了。”

        桑琬抖抖裙子勾起一个很有兴致的笑,“晚上就召桓昭容来吧。”

        许述白被车辇接进立政殿,桑琬在正殿的铜镜前带耳环,显然她看见了镜中的他,笑道:“你过来。”

        桌子上放着各色耳饰灯光下熠熠生辉,她指着道:“你看哪个好,朕明天要戴。”

        许述白穿了一身墨色箭衣,神情一贯无波无澜认真的挑选道:“这个水晶珠坠子的好,夏日里戴着清爽。”

        为妻主选饰是男子必须修习的,许述白的选择很合桑琬心意,她满意道:“的确不错,我记得卿是叫述白,不知何解啊?”

        许述白中规中矩的回答道:“臣夫原是叫许湛后来祖母去说湛这个字意为清澈透明,为人若如此却不太好,不如一生都能落笔于清白,臣夫便改叫述白。”

        “朕幼年时曾遇见一位小公子就叫阿湛。”桑琬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许述白突然笑得灿烂,少年英姿最是动人,“臣夫儿时进宫也结识了一位小公子,十分投缘陪他玩了好一段日子,离开的时候他舍不得臣夫就把随身的东西送给臣夫,后来臣夫母亲赶赴边关阴差阳错再未相见。”

        “东西何在?”

        “臣夫一直带在身边。”

        许述白从荷包里拿出一枚带钩,整体雕刻成蟠龙形状莹莹生光是上品的青玉所制,细看之下龙尾处雕刻成凤凰尾羽的样子。

        那是桑琬的东西,她六岁时爱穿男装逗父亲开心,正好许述白进宫就被留下陪自己,她当时起坏心叫人称呼自己为皇子,生辰宴上许述白带钩去问乐靖皇子才知晓真相却绝口不提起来,这等趣事桑珏自然是和桑琬说了,她才想起许湛的事。

        桑琬给了许述白很高的位分但并不常常召他侍寝,他性子冷爱绷着脸桑琬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如今看他倒多了份故人重逢的喜悦。

        “既然是别人送你的离别之礼就好好收着吧,山水有相逢总能再见。”桑琬心知肚明道。

        许述白脸上带了难得的笑意,拱手道:“臣夫遵旨。”

        “今年这天气闷热的让人难受。”李粲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抱怨。

        殿外阳光撒的满院子都是,枝头盛开的花被照的愈加绚烂了,谦妃带着怀琛皇子和洛才人在长安殿早上来晚上走,孟南洄这里实在是凉爽。

        孟南洄一开始还当陪客人一样陪着,日子一长自己都觉得累。他把在凉水里浸过的果子递给桑润,还贴心的提醒慢点吃。

        桑润是个小小的人儿,果子是好果子又大又漂亮手被衬的更小了,他捧着果子道:“昭容,我想去和安远玩。”

        “去吧。”孟南洄点头道,安远活泼有趣最得孩子们喜欢。

        孩子高兴了孩子爹瞬间不乐意了,理直气壮的拉上洛以朝道:“我们怎么没有啊?”

        孟南洄无奈道:“你好歹是妃位整天赖在我这里干什么,我这个月殿里的果子全进了你俩的肚子,要吃自己从家拿。”

        李粲漏齿一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洛以朝和他笑的一模一样,孟南洄平生第一次有了脊背发凉的感觉。

        “先别说这个了,这个月初八是以朝的生辰,他今年十六了。”李粲严肃的说着年纪。

        上古男子二十而冠,桑氏一统便改成了十六,孟南洄从前看洛以朝长的小没想到他是真的小,相熟了才知道他竟还未及冠。

        孟南洄转身招呼长平,“宫里可有嫔妃未及冠的先例?”

        长平笑道:“有的,先帝有一位婕妤进宫时年方十四。”

        “那是如何办冠礼的?”

        “先帝赏了东西,相好的嫔妃们为其举行冠礼。”

        “这个好。”李粲兴冲冲的接话,“咱们给以朝办冠礼不用旁人来,冠礼放在我的万和殿来办好好热闹一回。”

        孟南洄听着心动了,他看洛以朝如同弟弟自然希望他的冠礼能办的体面,李粲的万和殿风光大气是个好地方,想至此处皱眉道:“以朝的冠怎么办,家中可有备下?”

        两个人齐齐看向洛以朝,他在期盼的目光中摇摇头,“我没带到京城来,家里没想到我能被选上。”

        李粲一拍大腿,“找陛下要啊,陛下好东西可多着呢,她自己的才人办冠礼总得出点力吧,南洄你去跟陛下说。”

        “为什么是我去说。”孟南洄不太明白怎么就扯到陛下身上了。

        李粲一甩衣袖端正道:“本君出了万和殿来办冠礼,你难道不该出点力?”

        这哪跟哪啊,孟南洄刚想开口李粲立马喝道:“好了,就这么定下了。”

        洛以朝全程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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