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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璟妃


黎苏合生的俊美很得桑琬喜欢,恩宠赏赐从来是不断的,所以听到他出事了桑琬立刻赶去了英华宫。

        太医早就到了正把脉,桑琬不耐烦听这些太医弯弯绕绕的话,直接道:“黎美人因何吐血啊?”

        太医个顶个的人精,知道皇上现在心情不好言简意赅的回禀,“回陛下,黎美人是误吃了藤茵草以致气血逆行而吐血,此物生于民间并不多见,幸好所食不多待臣开方子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民间都不到见哪里能误食,太医言之凿凿的回话真乃人才。

        “那快去开吧。”桑琬听没什么大事态度漫不经心起来。

        她喜欢黎苏合是因为他冠盖后宫的姿容,换而言之黎苏合是美人才让她上心。

        她抬脚刚要走黎苏合身边的水泽噗通跪下去道:“请陛下为我家主子做主啊!”

        桑琬收回脚复又坐回去抬手示意他接着说。

        水泽狠狠地磕了个头道:“陛下,我家主子吐血后小人便把主子吃过的所有东西都留下了,其中的一盘糕点里就有藤茵草,那盘糕点是尚膳司送来的。”

        尚膳司是为侍奉皇上的饮食存在的,除了自己人旁人进不去半步,里面伺候的人底细必须比水还要清,水泽的言下之意是有人在糕点送来的路上下了东西。

        桑琬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黎苏合,苍白的面孔依旧精致分明,因为睡着添了一分柔软,美人病了也是冰肌玉骨的美人。

        “凝香儿,你去查这件事。”桑琬吩咐道,在她看来无非是后宫那点儿事,顺着摸下去总能查出来。

        “有什么好补品可着黎美人来。”

        “是。”

        钟离镜人在家中坐圣旨天上来,皇上没头没脑赏了一大堆东西,她知道自己的清闲日子又到头了,收拾收拾进宫谢恩去了。

        桑琬一早就在太极殿里等她了,心情不错的换了一件桃红罗裙,两鬓珍珠压发脑后流苏低垂,看她翻着花样儿的打扮钟离镜明白这事不小。

        “臣拜谢陛下恩赏。”钟离镜穿的是官服,云鹤妆花锦制成的八幅月华裙,难得在她的清冷里添上俗世繁华。

        桑琬扬起笑容亲自扶她起来,“朕送去的东西你可还喜欢?”

        瞧瞧,送字都用上了钟离镜暗自为即将到来的辛劳叹气,复施一礼道:“陛下,您直接告诉臣您要干什么吧。”

        “知我者阿镜也。”桑琬笑眯眯地给钟离镜戴高帽,“朕确有要事交给你办。”

        “从小陛下就喜欢先给好处再使唤人,请陛下吩咐吧。”

        “朕要建立书院,建一座立于民间海纳天下学子的书院。”

        桑琬收起所有玩笑望着远方字字铿锵,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意气风发的野心

        像极了外面盛放的凌霄花,火红灿烂绚丽至极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钟离镜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她向世家正式宣战的一天。

        “陛下是要用天下学子来压制世家权利,书院建成若无真本事出仕难如登天。”

        “不错,而且出仕人的官职是朕给的,便不会有和世家牵扯。”

        科举自前朝始却是多年的摆设,朝中高官大多不是世家子弟便是世家举荐,桑琬想要的是真正的帝王臣子忠君之士。

        她推开窗子指着京城指着山河,“朕要她们知道,权利、荣辱、生死皆是朕的恩赐。”

        钟离镜了解桑琬,她不是冒进的人开口道:“陛下是因为盐案才决定的吗?”

        桑琬的计划是提前了的,正如钟离镜所言江南盐案带给她的是更大的决心,官场侵轧遭殃的始终是百姓。

        “阿镜,盐案的幕后推手朕清清楚楚,崔家自恃百年大族真当朕是傻子了。”她低垂了眉眼淡淡道,“朕不能对不起江南枉死的子民,万菱蜻走时朕答应过她会让罪魁祸首伏法。”

        钟离镜面色不改的听着她说对世家不满,在她看来世家该退了。

        “臣等着海清河晏,陛下君临四海。”

        “主子,陛下是命凝姑娘查办黎美人的事。”延年打听妥当后报给崔言庭。

        他听了瞬间放松下来,“陛下也没有多上心,不然早叫了尚宫局查了。”

        延年有些不放心道:“主子,您不要高兴的太早,如果查到咱们这里陛下是不会轻轻放过的。”

        “你懂什么。”崔言庭对这个崔家插进来的没什么好脸色,“陛下要凝香儿去查就是默认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况黎苏合根本不是因为我吐血的。”

        “你弄得那点蛇床子还不至于搞出这么大动静。”

        延年自知做错了事情一改之前自恃出身崔府的趾高气昂,低声下气道:“小人知错,求主子能庇护小人。”

        崔言庭笑而不语,想着要是真查过来死了延年倒是好事。

        桑娢比大公主晚半个月出生,满月礼是在咸泰殿举行,皇上为表对桑娢降生的喜悦特写下他的生辰焚烧在太庙以求先祖庇佑。

        满月礼上她亲自抱着桑娢,跟着司礼女官的步伐庄重的为儿子行了册封礼,钦定封号“穆睿”。

        后宫妃嫔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皇子册封也有先例但陛下亲行册封仪式前所未闻。

        礼成桑琬把孩子交给了奶娘,转身拿出了一卷圣旨,对着孟南洄轻声道:“跪下。”

        孟南洄依言跪下心中有了隐约的猜测,果然听皇上宣读封他为妃的旨意。

        “朕惟典司宫教,率九御以承休。协赞坤仪,应四星而作辅。祗膺彝典。载锡恩纶。咨尔昭仪孟氏雍和粹纯,性情温良,故册为璟妃。”

        昨日里皇上再三叮嘱穿她送来的妃位礼服,想来是早想好这样了。

        前几日许述白的册封礼众人是去看过的,当日已经是庄严盛大的册封了,却不及陛下亲自念旨册封的爱重。

        看来桓妃是皇长女生父身份尊贵不假,但璟妃才是皇上真正心爱。

        桑琬不管其他扶起孟南洄道:“朕知道你觉得孩子名字不好叫,如今朕给他一个好封号你可开心了?”

        桑琬的手是温热的一如她这个人炽热夺目,孟南洄想眼前的人予他万般荣耀不知能否保他一世平安。

        “臣夫谢陛下圣恩。”

        当夜桑琬宿在了承明宫,孟南洄听她反复的吟咏蒹葭字字婉转缠绵,天上星子明亮殿中的夜明珠映出柔和光芒。

        “你的封号朕想了很久,最终定下了璟字意为玉之光彩。”

        桑琬把封号的意思解释给孟南洄听,她苦心寻觅的好封号自然要让人知道,堂堂皇帝言语中竟带了邀功的语气。

        孟南洄最能感恩别人对他的好,诚恳道:“臣夫特别喜欢这个字。”

        是真心喜欢,他是希望有人能爱护他的,桑琬一国之主能有多少空闲时候,她事事记得仔细妥帖,他的妻主温柔至此已是幸事。

        “不过臣夫最喜欢穆睿的封号,庄重端方听起来像是位温文君子。”

        桑琬笑他,“现在就叫上穆睿了,朕起的名字是有多不好叫。”

        孟南洄也感觉自己改口太快,不答话伸手把桑琬揽进怀里拍小孩似的哄她,期望她忘记刚刚的尴尬。

        “朕的南洄会哄人了。”桑琬听着耳边的心跳回抱住孟南洄的腰,良久叹道,“南洄,你看得清想得明是难得的寻常人,有你在身边朕像是有了家一样。”

        两个孩子满月宴后桑琬开始没日没夜的扑在政务上,前线战事到了关键时刻,龟兹国闻迅相助添了一大助力。

        “陛下,司徒昭仪送来了一篇《陈情书》。”凝香儿托着手里的纸张呈上去。

        桑琬没理她等批完折子才拿起来看,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凝香儿,你说能写出至情至性文字的人偏偏人面兽心,是不是玷污了他的学识。”

        凝香儿低着头并不言语,她深知陛下对司徒昭仪已是厌弃,现在恐怕更是把最后一点往昔情分磨没了。

        陛下长情也绝情。

        “他在外面吗?”

        “司徒昭仪一直在外侯着。”

        “叫他进来。”

        司徒明修听得召见连忙整理衣衫不想有不妥之处,他受了太久冷落皇上爱他的文采他要以此奋力一搏。

        “臣夫参见陛下。”他端着以往桑琬赞过的清雅姿态行礼道。

        他满心欢喜冷不防对上了桑琬的眼睛,司徒明修从东宫时深受恩宠桑琬在他面前向来温和柔情,此时她却挂着极浅的笑容打量一个物件般的看着他,他们近在咫尺但是仿佛隔着千里万里。

        桑琬高高在上俯视万千,看他如同蝼蚁。

        “明修,你自东宫到现在多久了?”

        “臣夫嫁给陛下已有六年了。”司徒明修恭敬再拜道,六年啊他岂会不知陛下的神情是厌恶了他。

        桑琬拿起《陈情书》随意的挑出一句念着,“寤寐相思兮,言不敢达其伤。明修,朕赞你文采不代表你真的能言动君王。”

        太极殿里终日不燃香,不似其他宫殿那样富丽堂皇反而是肃穆的使人清醒。

        司徒明修不甘心啊,不甘心桑琬不再恩宠于他,不然不会呕心沥血的写下《陈情书》。

        “陛下,臣夫想要求个明白,臣夫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你不如扪心自问是否有愧于心,你又是否害过他人性命。”

        桑琬想起接连两次的丧子之痛语气更加冰冷,甚至转过头不愿意去看他。

        虽不知陛下知道的是那件事,但弱肉强食本是天性司徒明修不觉得做错了什么,他抬头望着桑琬笑了,“那陛下何不治罪臣夫?”

        “你真该庆幸你姓司徒。”

        第二日桑琬下旨晋司徒昭仪为嫔,封号德。

        朝堂前线守望相连,玉门关外冬日的寒风凛冽早已过去,现下粮草充足兵强马壮,边城将士们摩拳擦掌等着和敌人最后一战,胜了就可凯旋。

        帐篷里千若擦拭着手中的□□,那是千家代代传下的神兵,呼啸往来无有不胜千她拿着这把枪亦不会堕了千家威名。

        “千将军。”一身火红胡服的女子掀开军帐迈步而来,“明日出战我要做先锋。”

        千若收起□□笑着叫她,“阿依娜公主。”

        西域有国名龟兹喜好乐舞尤擅冶铁,阿依娜便是龟兹的王女,未来的龟兹王。

        她是千若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里穿红衣最漂亮的,除了陛下。

        “阿依娜公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什么煎不煎的,她们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打仗挨揍也应该。”

        阿依娜中原话说的极漂亮,但是不太懂那些深奥的诗词,她轻轻把脑袋歪向一边嫣然一笑,“我喜欢大宁,钟离镜说过若我生在大宁定会成为最好的舞者,飞马游帝都衣袖带风流。”

        “来日太平之时公主自可游帝都。”

        关外杀伐,宫里风起云涌,桑琬每日盯着千若送来的信把黎苏合那件事忘得干净,没想到崔言庭压着身边的延年跪地请罪。

        “陛下,延年向臣夫坦白他对黎美人下药是受了璟妃指使,臣夫惶恐请陛下圣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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