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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求人的态度 【大修改】


剑光逼近的瞬间间,白凤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身体迎了上去!长剑穿透了她的左肩,锥心的刺痛随着肩头血红肆意扩散置全身。

        而在这的同时,文轩神色一变,明黄色的身影凌空而起,对着雪嫔抬腿一脚,下一刻,只听她惨叫了一声,口中喷出一片血雾,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了数米,头撞在了绯雪台下面。

        霎时,侍卫们像潮水般涌了上來,将刀剑纷纷架在南宫雪的脖颈上,而她则捂着胸口,嘴里不断的涌出鲜血,惨白的小脸完全被恨扭曲。

        “凤兮,你怎么样了?”文轩将她抱在怀中,暗眸之中,波澜涌动,冷的让人猜不出情绪。是谁要她多管闲事,那一剑,根本伤不到他分毫的。

        “臣妾无碍,只要皇上沒伤着就好。”失去意识前,白凤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带着对文轩一如既往的热渴和爱慕。

        “來人,送凤贵……”文轩想了下,继续道:“送凤贵妃回关雎宫,立即宣太医院的御医过來抢救。”

        说完,他把白凤兮交到白鹏飞的手里,并紧张的吩咐他照顾好他的姐姐,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沒想到他这一生,也有这样一个红粉知己愿意为他去死。

        何其幸哉!

        白鹏飞带着重伤的白凤兮匆匆离席,西林坤把南宫雪毫不客气的抓到了文轩面前,请示道:“皇上,她怎么处置?”

        文轩桃花眼里一闪而过嗜血的寒光,冷撇了眼南宫雪,勾唇冷笑道:“雪贵嫔因妒伤人,有负皇恩,意图行刺谋杀圣驾,罪诛九族,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明日午时凌迟处死,南宫家教女无方,难逃连坐,全部午门斩首,但凡九族之内有在朝为官者,全部罢免,听候处置!”

        文轩一说要株连九族,茗慎的心猛地一沉,南宫家和纳兰家惺惺相惜这么多年,铁定难逃牵连,事情多半是冲着纳兰家來的,难道皇上是故意逼的雪贵嫔走上极端,然后借着定罪南宫家为名,对纳兰家下手?

        想到此处,茗慎急忙走出席位,僵硬的跪在地上,急忙撇清干系:“皇上,雪贵嫔行刺的事情和纳兰家沒有关系,请皇上明察,不要株连无辜。”

        文轩冷冷的看着她,并未搭话,只见皇后跟着站了出來,白皙的手指着茗慎微微颤抖着,面色因为震怒而难掩苍白:“纳兰氏你是想包庇你的母家么?谁不知道南宫家和纳兰家几世交好,出了这种事情,你们纳兰家也是难逃干系的,南宫雪她深受皇恩,若不是有人教唆,怎么会行刺皇上呢?本宫看來,你们纳兰家和南宫家蛇鼠一窝,觊觎皇位已久,所以才教唆雪嫔刺杀皇上。”

        皇后的话句句都是极为犀利,每一条罪都能够让纳兰家遭受灭顶之灾!

        众人皆都愣在了当场,荣禄也急忙走出席位,跪在地上分辨道:“皇后娘娘条条罪名愣是不容分说的扣在纳兰家,但微臣对皇上一片忠心,可昭日月,还请皇上明查。”

        文轩冰眸望向荣禄,又把视线落在茗慎身上,嘴角微勾起不屑弧度,随即走过去拉起了茗慎的手,浅笑道:“爱妃不必如此担忧,朕会好好查问清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你母家的。”

        是这样么?茗慎迷惘的看着他斯文浅笑的容颜,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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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果然不出茗慎所料,南宫雪在第二天被凌迟处死,南宫一族全部斩首,无一幸免,妻女一律沒为官奴,在此同时,西林坤在朝堂上拿出了南宫雪死前的一份亲笔口供,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南宫雪临死之前写下这样口供,大抵意思就是承认了纳兰家和南宫家密谋造反,唆使她行刺皇上的事情。

        昨天还是证据不足,一夜之间就人证物证俱在,且还是死无对证的那种,文轩雷霆盛怒,褫夺了荣禄世袭将军的爵位,还将纳兰一族的全部人口都关押了起來,一夕间,百年鼎盛的纳兰一族成了颠簸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西风相催,秋事紧迫!

        狡兔死,走狗烹的这一天终于到了,当茗慎得知了朝堂的变故之后,在也耐不住往昔的沉静,急奔养心殿去找文轩,希望求他能给纳兰一族一条生路。

        养心殿里,檀香炉里烟雾袅袅,香气萦绕。

        轻纱幔帐后,文轩半依在软榻上,手执一盏琉璃杯,浅浅的品着酒,像是在等待什么?

        其实他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平时几乎滴酒不沾,今天却喝到了微醺,大概也是心情不好所致吧。

        他如今已经完胜,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南宫和纳兰两大势力并除,可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來,他知道,茗慎一定会更加恨他,他们之间那点微薄的情分,似乎就要断送在这里了。

        李玉匆匆从关雎宫回來,面色极其难看的趴在文轩耳畔附声道:“回禀皇上,凤贵妃娘娘已经沒有性命之忧,而且还怀了……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怀孕了?且还是两个月?这怎么可能?”文轩面色露出微讶,他和白凤兮同床时都点着桃花香,应该不会有怀上孩子的机会,而且就算怀上,那也是一个月,怎么可能是两个月?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在外面有人了!

        文轩握着酒杯的手掌逐渐收紧,须臾间,一声脆响,瓷杯在掌间碎裂,锋利的瓷片割破掌心皮肉,鲜红的血液涓涓而出。

        他手背道道青筋凸起,用力揪起李玉的衣领,狠声问道:“凤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查出來了沒有?”

        “两个月前,好像慎妃的大哥去过关雎宫!”李玉颤颤的回答,他是文轩近身侍候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不用多说,他心里都是明白的。

        文轩云袖一扬,怒火沸腾,眼底横生狠色:“去传朕的旨意,纳兰家意图谋逆,全部问斩,妻女一律充作军妓,剩下的纳兰荣禄,把他给我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环佩伶仃的声音传來,紧接着殿门砰的一声被人猛然推开。

        文轩望着从门口闯进來的茗慎,语气冰冷的说道:“后宫不得干政。”

        茗慎颤抖的伸出手臂,指着脸上布满冰霜的文轩,眸中怒火燃烧。“请皇上放了纳兰家,放过臣妾的大哥。”

        文轩示意李玉带人下去,偌大的养心殿只剩下他们二人。

        文轩眸中幽暗闪烁,半响,才缓缓开口:“如果朕说朕不同意呢?你奈我何?”

        “皇上若是不同意,臣妾就把你弑父逼君的事情宣给扬出去。”茗慎嘲弄的牵起唇角,骄傲的抬头迎视他的目光。

        “你敢威胁朕!”文轩眸光遽然一冷,荡起几丝寒意.

        茗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放低了姿态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在求……求您!”

        “求朕?”文轩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微凉的指尖摩擦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皇上什么意思?”茗慎睫毛掀动了几下,猛然抬起头,却迎上一抹无法猜测的笑容,彷佛是一只噬血的黑豹看中了最满意的小猎物。

        “爱妃何等聪明,不是很会揣度圣意么?那么,你是不是也该拿出点诚意出來?”

        文轩的语气含着取笑意味,说完便将她横抱而起,安放于宽大的床榻之上,下一刻,故意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娇小的身上,贪婪的吸嗅著她迷人又令他眷恋的发香。

        “是不是这样,皇上就愿意放过纳兰家?”茗慎眉黛一蹙,强压住心头怒火,目光狠狠盯在文轩身上,愤愤的咬住下唇。

        文轩清冷的笑,两指板起她的下巴。挑眉反问:“你说呢?”

        “如果皇上要用这种方式才肯放过我大哥和纳兰家,臣妾只有奉陪,但希望皇上做过后,不要食言。”茗慎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她倔强的别过头,心中在焦急之后开始浮现了不安,只希望这场人肉交易能够快点结束。

        “你是朕的妃子,难道朕还碰不得了?侍寝是你应该做的,不是交换条件。”文轩皱着眉寒声说完,刺啦一声帛裂的脆响,茗慎胸口的衣衫已被他撕开,露出女子完美如玉的**,那一瞬的惊艳让文轩霎时停顿了呼吸。

        “好美!”他屏住气息望着月光下她雪白无瑕的诱人娇躯,顿时感到全身血脉偾张,将脸埋入芬芳馨香的丰乳间,贪婪的吸吮那份甜美。

        他的吻如火焰般落至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在她雪白如玉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般,而眼前的男人是只野兽,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皇上一言九鼎,你不能话说不算数……”茗慎屈辱的闭上眼,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杏黄褥单,下意识的蜷缩起紧绷的身体,一双清澈的明眸,逐渐模糊,湿润。

        文轩不想听她废话,不顾一切低下头狂猛的吻住她的唇,无意间,却触碰上她眼角的湿润。

        一瞬间,欲﹡火全数被怒火取代。

        她的眼泪令他无法忍受,一想到她是因为和自己同房而发出的悲泣,他更是怒不可遏!

        “朕这样要你,和奸尸有什么区别?”他看着她的眸中写满震怒。遽然间,他翻身而起,利落的披上外袍,往殿外走去。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茗慎一惊,慌乱的起身,抓住他手臂,急切道:“皇上别走。”

        文轩回身,手掌托起她小巧的下巴,邪魅的端看着她。

        由于忐忑,茗慎半裸的胸口急剧的起伏,一双璀璨的明眸,擎着委屈的泪珠。 “皇上别走。”

        文轩冷哼了声,嫌弃道:“朕对一条死鱼沒有兴趣。”

        面对这样的羞辱,茗慎沒有选择退缩,而是倔强的咬住下唇,将身上雪白的纱衣层层褪去,修长的双腿蜷跪在他面前,伸出颤抖的指尖,去解他腰间的带子。

        他寒冷的黑眸再次燃起炙热的火焰,而身体却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大手狠狠钳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令她差点叫出声。

        “就这么不甘愿吗?”他咄咄逼人的问道。

        “不……不是的,臣妾心甘情愿侍候您!”茗慎清澈的瞳眸染了水雾,如远山含黛,美得失去了真实,像个精致玲珑的白玉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他用力的抓起她的手腕,将她赤露的身躯狠狠摔在冰冷坚硬的乌金砖地面上,愤怒的低吼:“天下美女后宫应有尽有,朕还不稀罕去上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还有,你是朕的女人,你的身体本來就是朕的,用朕的东西來换他人的性命,朕是不会上这种乌龟王八蛋的当!”他冰冷的丢下句,然后甩袖而去。

        茗慎踉跄的从地上爬起,跪在文轩面前挡住了他的脚步,拔下头上的金簪抵触在自己的咽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紧不慢道:“皇上如果走出养心殿,臣妾就跟纳兰家一起赴黄泉。”

        “你敢拿死來威胁朕!”文轩俊美的脸逼近她,黑眸中怒火仍炽,口气是她从未听过的冷酷及愤怒。

        “來人啊,现在就去把纳兰荣禄凌迟处死,碎尸万段。”

        “遵命!”

        茗慎见他心硬似铁,半点回旋余地也无,便手腕狠狠用力,将金簪猛的刺破了咽喉处的皮肉,霎时鲜血如溪水般喘急地往外流淌,源源不断的浇灌在文轩的心坎,将他心若坚石的决心冲的涣散。

        文轩心里咯噔一下,快速的打落她手里的簪子,冲外面怒吼道: “來人,把纳兰荣禄给放了,把纳兰一族的所以人的都放了,将他们发配到宁古塔去,朕念在纳兰家昔日的军功份上,就特赦他们一家不必给披甲人为奴!”

        “遵……遵命。”

        “李玉,快去宣御医!”文轩紧紧盯著她身上涌动着大滩的血迹,将她横抱而起,大步往养心殿的寝宫走去。

        茗慎麻木的失去了痛觉,眼皮开始变得异常沉重,意识模糊不清。仿佛听见是谁在对她狠戾的威胁。

        “纳兰茗慎,朕不许你死,你若敢死,朕就拿你全族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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