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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寿宴之望月春深


茗慎不禁眉心微曲,心中不解,里子面子都挣回来了,他到底还在恼火什么?

        又悄悄挑起眼角,用余光去打量文浩,刚巧看到江燕端着一盏酒,笑意盈然地走到他面前,花容含羞的垂着脸,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

        然后,只见文浩冷沉的峻颜顿时如破冰而笑,并且接过了那盏酒喝下,还扬脸示意她坐陪身侧。

        见此情景,茗慎顿觉自己的一颗脆弱芳心,像被万千根钢针以纳鞋底的手法狠狠地来回穿插一般,千疮百孔的剧痛。

        真是好笑,明明自己无法给他一个圆满,还经常将他拒之千里之外,此刻又为何要妒忌属于他的那份美满呢?

        莫不是,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不,这太荒唐了,她绝对不能,也许……也许她只是看不惯江燕的做派而已!

        心里好痛,脑海凌乱,茗慎觉得这个地方她多呆一秒都是窒息,文浩和江燕郎情妾的模样,多看一眼都是煎熬,于是她慌忙找了个去望月楼换掉舞衣借口,丢盔卸甲的逃离了畅音阁!

        此刻的畅音阁,正值锣鼓喧天,台下的人们兴奋的看着戏子在台上翻着跟斗,咿咿呀呀的唱着,一片叫好声好不热闹,几乎没人瞧见,茗慎离开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模样,甚是狼狈!

        望月楼中,茗慎沐浴更衣完毕,仅用一根鸳鸯莲瓣纹金簪将湿发挽起,又换上一身银紫色的绛绡莲纹纱衣,在以浅粉点翠的丝带在腰肢松松打了个结,便慵懒的倚靠在观景窗边上的美人靠,双目出神的望向被银色月光浸染了的池塘。

        残梗枯荷,总会掀起人心中最凄凉悲怆过往,心神亦会随着满目疮痍的衰败景象,飘零成了塘中无根的浮萍!耳边隐约钻进从畅音阁里传来的尖细唱腔,令她忽然回想起第一次看戏的时候。

        那一年她十岁,在茗婉妹妹的庆生宴上,看了人生的第一折戏,那场戏叫什么名字,她早忘记,可当时怀揣的那种激动澎湃的感觉,却在她的记忆深处铭刻,就好像昨夜才发生过那样清晰,又好似,隔了几辈子那般遥远!

        只依稀记得,那天她窝在奶娘充满母爱芳香的温暖怀中,探出了小小的脑袋,拉长脖子看着戏台,见台上的人们打扮的花花绿绿,咿咿呀呀唱个没完,便好奇的问道:“奶娘,这些花脸是什么人?为何和我们打扮的不一样呢?”

        静妈道:“他们是戏子。”

        “什么是戏子?”

        “戏子就是把文人笔下的前朝艳史、传奇佳话,扮上相演绎出一场场镜花水月、悲欢离合给世人观看。他们的喜怒哀乐全是假装的,但是却有本事让观看的人当成真的,这就是他们维持生计的饭碗!”

        “原来连喜怒哀乐都可以拿出来贩卖,奶娘,慎儿也想做一名戏子,一颦一笑一记眼风都能换来利益,咱们就不用在将军府里过的这样辛苦了!”

        “小姐啊,不要相信戏文,那些全是文人编出来哄人的把戏,戏子是世间最苦的勾当,哭笑言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静妈看着怀中年幼的茗慎,泪如泉涌!

        茗慎从来不怕吃苦,她任性的把自己练成戏子模样,无师自通,自学成才,将军府是她施展身段的舞台,于是她很小心翼翼的把握机会,默默把那点小小的算计上演!

        算计了那么多年,诸事转头还是一场空,如今的她依然是个戏子,只不过是把舞台搬到了端亲王府,把渴求幸福的戏码换成了权欲争斗,但殊途同归,终究是个哭笑言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戏子!

        想到此,茗慎心头又开始剧痛,绵软无力地伏在朱红雕花的美人靠上,疲累的阖眼,脑海里再次幻化出文浩和江燕郎情妾的模样,心底刹那间,像被谁一下子抽干了所有底气般,在也忍不住,放任眼里噼里啪啦地顺着脸往下掉。

        孱弱的肩膀随着哭泣声微微抽动,她张开唇吞咽着清苦的泪水,梨花带雨的容颜在月光的洗涤下,仿若幻化成了氤在黑暗里的幽莲凝露,清高雅致,散发着不易亲近的疏离芬芳。

        “为什么要哭?不开心了吗?”一把沙哑的嗓音格外轻柔的问道,好似一只布满茧子的粗手,沙沙地抚过若女子光滑肌肤般的绸缎面,挂起了毛。

        茗慎被突来的声音惊得心头一阵狂跳,下意识回头,见文浩头戴赤金冠,着墨色烫金蟒袍负手立于身后,看似站了许久的样子,高大的身影不复昔日人前的冷沉如冰,只是墨眸里眯起一道炙热亮光,玩味般的打量着她。

        “睿亲王不好好的在畅音阁里听戏,跟着我跑到望月楼做什么?不怕冷落了你的京都第一才女和南宫郡王小女儿家的表侄女吗?”茗慎吸着鼻子问道,红唇微翘,委屈得跟个孩子似的,哭红的双眼像雨洗过的樱桃般诱人心怜,令人心醉。

        “吃醋了?所以躲在这里哭鼻子?”文浩坐到了她旁边,双臂从她侧身环绕住腰肢,把她瘦小的身子全部包裹在怀中,薄唇欺上她耳畔,沙哑的低笑。

        茗慎也不反抗,因为她多少了解点这人的脾气,越是反抗他就越来劲,所以乖乖不动,反而安全几分!

        “我才没有呢,你想多了!”她羞得俏靥涨红,犹如玫瑰凝白露般动人心魄,男人的灼热的体温,似乎隔着两人的衣物都抵挡不住,夹杂了淡雅清幽的莲香把她深深包围笼罩,熏烫得她心跳如飞,耳根红透。

        文浩被她的乖顺取悦,低头望着她一副娇慵羞涩,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痴迷,声音黯哑道:“别吃醋了乖,什么京都第一才女,都不及你今天露的那一手厉害,就连我都惊讶你的表现,没想到你不但满腹经纶,更是色艺双馨,真不知,你这娇弱的身子里,到底私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喜。”

        “你怎么知道我是满腹经纶而非腹内草莽?”茗慎疑惑的望着他,靠在他宽阔的胸口的脑袋里,顷刻间变得烦躁不已,忍不住轻嗔道:“居然派人调查我!”

        “不是调查,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下而已!”文浩不由轻笑,专注的观察着她的样子,明明刚才一副羞于见人的娇态,一转眼就不顾害臊的对他嗔目相视,当真是个会勾人的妖精,生来的祸水。

        “有区别吗?”茗慎狠狠翻了一记白眼给他,登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他怀中挣脱,圆转的大眼里面冒着愤愤的火星,兴师问罪般问道:“我问你,那天在金满楼里欺负我的男人是不是你?还有除夕夜在金碧寺拿我当乐妓取乐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面对质问,文浩脸上微有闪烁,但转瞬即逝,令人来不及捕捉,便早已恢复了常态。也许是男人的自尊心理在作祟,所以,他并不像将自己一时把持不住而做出的幼稚行为,公诸于世。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男人的沉默,更加令茗慎觉得他非常之可疑,便追问道:“是还是不是?你倒是说句话呀?”

        文浩脸色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承认呢?

        男子汉大丈夫,本应敢作敢当,可若是让这小东西要知道了他是故意欺负捉弄她的,会不会因为一时生气,又不搭理他了呢?

        他的犹豫丝毫不差落在茗慎眼中,她微微眯起红肿的眼眸,壮起胆色逼近了那张斧凿刀劈的峻颜,试图寻觅到一丝破绽,但最终一无所获,令她有些赌气的说道:“你要在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哦!”

        “嗯。”文浩认同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你……”茗慎恨恨的咬牙,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样?”文浩一把将她重新捞回怀中,双臂似铁钳般紧紧圈着她,霸道的宣示着男人权威!

        茗慎今日心里本就憋着许多委屈,又被他连番欺负戏弄,更是伤心不已,心里顿时涌起酸酸刺刺的难受,眼中泪流不止。

        “我能怎样?我敢怎样啊?你是高高在上的睿亲王,谁敢惹你?……欺负我很好玩是吧?……我就那么好欺负是吗?……凭什么就要给你白白欺负了去呀……我又没得罪你……”

        文浩没想到好好的竟然又把她给弄哭了,有点像个犯错的小孩般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捧住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密密麻麻的吻着,心疼不已!

        “乖,别哭,别哭好不好,以后我不欺负了你行吗?要不你来欺负我吧,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吻的越密,茗慎就哭的越凶,心里快要把他给恨死了,嘴上说着不欺负自己,可是轻薄调戏哪里停下过了?

        文浩见她哭的更凶了,便着急的用吻来安慰她,几番下来,见她哭的反而更加厉害了,心头一躁,直接托住她的后脑,含着了那张嘤泣不止的娇软如花的红唇,堵住了她那令人意乱心烦的缀泣之歌。

        茗慎沦陷在他攻城略地般霸道的热吻里,像个手下败将般任他发落处置,一边娇吟,一边哭泣,那模样如桃花春水般勾魂,如暗夜红梅般幽魅,教他看一眼,心脏都要加快一分。

        他被她深深牵动着心弦,狂舌在她口中长驱直入,像在战场上横扫千军那般拼命掳获她口中的甘甜美好。

        她身上独特的幽香教他浑身的毛孔都要酥透,只觉得下身一紧,欲﹡火如同滚烫的岩浆般喷薄而出,缓缓向下腹凝聚,于是他再也把持不住,急忙将她翻转过去,命她两手扶住栏杆,高大的身躯从她的后背袭上。

        茗慎早已经历过人事,深知若在继续下去,自己肯定清白难保,当感觉到他把下体炙热的坚挺,仿佛车轮碾玉般狠狠抵在她的臀部上时,眼中泛出了恐惧的泪花,身子也因内心的慌乱害怕而不受控制的颤抖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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