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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旋暖熏炉芙蓉帐,花烛相辉,照就鸳鸯好,药力渐浓思春荡,鸳鸯被里翻起了层层红浪,暧昧的空气里混合着桃花熏香的萦绕,旖旎的发酵出一场令人沉醉在帷帐渊底的风流梦。

        次日一早,春日的朝阳冉冉升起,透过贴在雕花朱窗上的绿纱,射入满室光与影的缠绵,深深浅浅,影影绰绰,令人的心情像是飘到了云端那般松松软软,惬意懒散。

        躺在床上的文轩,此刻早已转醒多时,昨晚彻夜地倒凤颠鸾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疲惫,反而俊逸的容颜在光与影的折射下,越发显得神采飞扬,精神奕奕!

        他垂眸低笑,凝视着自己臂弯里海棠春睡一般的美人,不由地心头一荡,虽然昨夜的她初经人事,根本不懂床笫之欢的那些微末功夫,但一个被春﹡药迷了心智的绝色佳人,足够令人天下男人疯狂,所以,他欲不能罢的要了她一次有一次,彻夜不停地在她娇小的身体里攻城略地,恨不得就此永无停歇的奔驰下去,不知疲倦, 不知餍足!

        而她,许是昨夜太过劳累,睡颜上布满了疲惫,暖玉生香的肌肤上,到处可见欢爱后的青紫淤痕,但这些影响不了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孱弱的美感,像粉荷初露般惹人心怜.

        突然,只见茗慎紧闭的双眼微微轻颤,接着,眼皮上密梳一般纤长的睫毛,宛如翩跹的蝶翅般扑扇了几下,随之,满身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头又晕又沉, 痛得像要炸裂一样!

        嘴里有粘腻的腥甜味道,但舌根微微辛辣的发苦,这是合欢散残存的滋味,令她胃里翻腾欲呕!

        四肢轻飘飘的虚脱无力,但身子却像被万马奔腾践踏过似的,到处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下身的痛,简直如撕裂了一般!

        意识恍惚,思绪朦胧,犹记昨夜,她不顾羞耻地投怀送抱,用双臂紧紧缠住爱郎耸动的腰肢,贪婪的享受着鱼水之欢的甜蜜情趣,疯狂地发泄着欢乐和痛苦交织的爱欲!

        肌肤与肌肤相互摩擦出电光闪明般的花火;肢体与床榻猛烈地撞击出声响;和她嘴里情不自禁溢出的娇喘;终于合奏成了一曲激荡淫蘼的禁忌乐章,唱到天明!

        天啊!脑海里这些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应该不是真的吧?茗慎怀揣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向上苍发出祈祷,只盼昨夜种种,只不过是一场春梦无痕!

        可是上苍似乎跟她有仇,在她羞涩忐忑到不敢睁眼面对现实的纠结时刻,一声戏谑若春水般平荡而曲折的声音,潺潺地从她耳畔流淌而过:“你是醒了呢?还是在装睡?”

        “我哪有在装睡?”茗慎立即不满的娇哼反驳,而后才发现她居然一丝不挂的卷缩在一个身无一物的男人怀里,这……这……这不刚好铁证如山的坐实了昨夜激烈的交欢,并非一场旖旎缠绵的梦境吗?

        意识到米已成粥,她的脸唰一下子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像只逃窜的兔子般一头扎进了男人的胸口,恨不得就此把自己给埋进去。

        这般孩子气的羞怯举动,惹来文轩的呵呵吃笑,他忍不住的想逗她一下,忽的凑到了她的耳畔,暧昧的低语道:“你,还疼吗?”

        茗慎又羞又恼,扬起粉拳便砸向他的手臂,口中骂道:“你无耻!”

        文轩邪魅的一笑,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微微拖长了声音,话里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好心关心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爷是在问你头还疼吗?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我没想到哪去!”茗慎甩开纠缠着她的大手,索性翻过了身子躲进鸳被,不在理他,片刻后,她却又转了回来,粉脸蹭着他的胸肌,轻嗔道:“我问你,昨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过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还做出那样肆意妄为的事情,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忌讳!”

        说完,还不忘一拳嗔怪的敲在了文轩的胸口,他不解的垂下目光,灼灼的端凝着她,颇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本王来自己的侧妃房里就寝,何须忌讳?”

        “啊?”茗慎猛然瞪大了眼,霍然坐了起来朝旁边看去,只见文轩赤﹡裸精壮的身躯半掩在大红的鸳鸯被里,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玉润的肩头,面若冠玉,眉目浓黑,唇角挂着舒雅慵懒的笑容,头枕着双臂,大大方方地给她欣赏个够!

        而茗慎则像突然遭了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惊讶,屈辱,懊悔等各种复杂又强烈的情绪,一瞬间堵满了她的胸口,“轰”的一声,大脑的思维也陷入了停滞状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呢?

        昨晚看到的那个人明明是……

        “看够了吗?”发现出她的反常,文轩却误以为她是被他而迷住了,故而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颊,笑道:“刚刚还一副初嫁小娘的情态,怎的一看见本王,就变成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呆鸡了?莫不是,昨晚把爷当做旁人了不成?”

        “没……我绝对没有……”茗慎急忙摇头否认,想起昨晚竟然把他当做了文浩才肯与之缠绵,不禁心生内疚,微微垂下眼睑,顺着他的意思,心虚的解释道:“妾身刚刚被王爷的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给迷住了,所以才失了神……”

        “唔!”茗慎话都未说完,就被文轩翻身压下了身下狠狠吻住,谁叫她刚刚的样子太过诱人呢?半裸着完美如玉的胴.体在他眼前乱晃,三千青丝披散下来,映衬着晶莹剔透的肌肤更加白皙柔美,尤其是那双微微红肿的小嘴,像颗鲜美的果子般,一张一合的散发着任君采撷的芬芳,如此惊心动魄的艳丽画面当前,他又不是柳下惠,岂能坐怀不乱下去?

        他一边不遗余力的允吸着她口中的芬芳,大掌也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她丝滑娇柔的肌肤上暧昧地游走,尽情地挑.逗,初尝**的茗慎哪里是文轩这种身经百战的人的对手,很快被逼得无助失措,不知该是拒绝,还是迎合,只能娇慵无力的攀住他温热的后背,嗅着扑鼻袭来的桃花香, 渐渐迷乱了心神,如同饮了一场久久不能醒来的宿醉般,彻底沉沦在他春风化雨般密集酥麻的缠绵热吻里,无法逃脱,无法自拔!

        二人之间的摩擦急剧升温,火花乱窜,正值**喷薄而出的关键一刹,“嘭”的一声巨响,寝殿的大门被人用力踹开,彻底粉碎了二人刚刚一时的意乱情迷!

        紧接着,一串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接踵而来,响彻了整个室内。

        “王妃娘娘,您瞧瞧地上这些衣裳,妾身可没诬告慎侧妃,她嫁进王府就愣是没有得到过王爷的召幸,这才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的房里偷起了汉子,哼,什么狗屁将门千金,大家闺秀,不过和她那表子娘一个德行罢了,都是骨头轻贱的淫*荡坯子”

        床榻和外面虽然隔着几重纱幔帷帐,但也不难听出,这妙曼的嗓音是出自哪位之口,恐怕整个端亲王府,也只有金颜娇这样商贾出身的女子,才能谩骂出如此不堪的话吧?

        到了此刻,茗慎终于将所有情绪压下,恍然大悟过来,从昨晚的那碗下了药的百合莲子粥,到今天一大早领着众人嚣张的擅闯西厢,恐怕都是她金颜娇早已安排周全的一场阴谋。

        好阴毒的计谋,这是打算让她生前名声尽毁,死后亦无葬身之地!

        刚还在因为昨晚的男人是文轩而感到失望,如今看来,是他似乎在好不过了,若换了任何别的男人,恐怕待会就要背着‘淫﹡荡’的罪名被她们拖去骑木驴游街,然后再装进猪笼子里沉江喂鱼。

        想到这,茗慎胸口腾地升起不可抑制的怒意,后怕的冷汗也如雨后春笋般从她额头冒了出来,她在也忍不住,顺手捞起一件做工精致的藕荷色丝袍兜在身上,就要下床。

        “慎卿,别急嘛!”文轩快速从后背将她环住,蜻蜓点水般的在她耳根落下一吻后,低喃道:“你来伺候本王更衣,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给你做主!”

        “妾身遵命!”茗慎轻声应道,起身取来衣架上宽大的水红福纹软缎长袍,披在了文轩光洁修长的身上,转头瞪着帘幕外的几个人影,在心中冷笑,既然人家的脚都伸到家门口来践踏她了,若在不赏回去几分颜色,那她岂非太不懂得礼尚往来拉?

        “金夫人,大清早你来本侧妃这里闹什么闹?也不怕惊扰了咱们爷的清梦,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诲不够,应该多煽你几板子耳光,才能让你记住何为规矩?”茗慎冷声呵斥,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仪的气势,震慑人心!

        西林燕率先开口,幸灾乐祸道:“呀,敢情这里面的男人不是奸夫,而是咱家王爷啊,那金姐姐这一大早,可就白忙活了!”

        白凤兮紧接着讽笑道:“可不是白忙活了吗?金夫人你怎么搞的,竟然把咱们王爷当做奸夫,还惊扰了慎侧妃,不怕她在赏你几个嘴巴子吗?”

        慕容琳听完,忍俊不禁道:“赏几个嘴巴子是小,若是冲撞了王爷,那可就真的罪过了,凤姐姐,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妹妹如此一说,我也正有此意,王妃娘娘,我们现行告退了!”白凤兮和慕容琳对王妃行礼后,先行撤退!

        出了门白凤兮就问慕容琳为何提出离开,慕容琳告诉她免得殃及池鱼,还是走为上计,因为她进了寝殿就留意到,房中点的可是只有王爷秘制专用的桃花香!

        白凤兮听完心花怒放,携着慕容琳相伴而去,一路上不停的她心细如尘,更一脸期待金颜娇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败落模样,只想象一下,就令她心中暗自爽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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