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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激情失控,年终


事情有点朝着失控的方向展。舒蝤鴵裻

        夏芍只记得她原只是想逗逗他,不想徐天胤突然难,把她抱进房间丢去床上,狠狠压了上来!

        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的沉重挤压光,在他压下来的一瞬间让她觉得呼吸都不能了,她本能地张嘴呼吸了一口,她的空气却被他的唇覆上来狠狠掠夺走。

        男人的唇是滚烫的,如一团火埋入她口中,似要烫进她的喉,恣意肆虐。他在泄,是想念,是索取,也是惩罚。

        惩罚她这几天晚上都恐吓他,只许他抱着睡,连个吻也不给他。一旦他想念她的滋味,只是稍稍靠近一点,她就会立刻唬他,威胁以后不准他再抱着她入睡。

        男人很郁闷,他明天就要回京城,今晚不能抱着她入睡,此时恨不能将这些天来的压抑和未来一段日子的思念,狠狠找她索要回来。

        但他很快就还了她呼吸的自由,放弃她香软的唇齿,因为他知道,一会儿她还要回去见母亲。万一被现了,他会很长时间都吃不到她了。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开她,转移一处阵地,还有下一处。

        他烫极的唇齿在她脖颈间细嫩的肌肤上肆虐,听着她因为吃痛的抽气声,在他听来,那无异于最致命的迷药,牵引着他更加肆意狂野。手已经从衣服底下探入,去寻找那晚之后令他思念了许久的柔软手感。他的掌心烫,但跟她被他点燃的肌肤来说,他的手指还是稍显微凉,一进入衣服,便激起她瑟缩的颤栗。

        粗鲁地扯开遮住她柔软的障碍物,男人修长指节含着令人畏惧的力量,引得身下少女颤栗间又开始推他。

        他现她对他的接受只在于肩膀以上,在她许可的范围里,她会任由他,有时还会回应。但一旦越界,她就会立刻采取防御姿态,想要将他推开。推他,只是她试探的举动,也是她给他出的警告信号,如果他无视,他相信她一定会动真格的。

        这样的现,令男人如野兽般有点狂躁。他想要她,每晚都想,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每天数着时间,耐心等她成年,那是属于他的克制。

        但他的克制与她的拒绝,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克制,缘于他爱她。而她的拒绝,缘于什么?

        可能的答案令男人出一声类似于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索取间显得狂躁。而他的狂躁惹得身下少女越不安警惕,再次推向他胸前,出警告。

        而这一回她的数度推开并没能让他停下来,也没引起点火的反效果,反而令男人抬起了头。

        他一抬头,夏芍便愣了。

        她撞进一双深幽的眸,深邃如渊,黑得在没开灯的房间里仿佛把人吸进去。男人凝望着她,明明是跟平时一样的孤冷,她却分明从那眸中看出了一霎间涌出的情绪。

        不解,狂躁,受伤。

        他看起来像是受了伤的孤狼,俯在她身上舔伤口,那平时冷得不带感情的眸里,黑得像一汪幽泉,而她硬是从其中不易分辨的情绪波动里读出了受伤的情绪。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却听得她愣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受到了伤害,这让她有点无措。他却是俯在她身上不起来,似在她身上出低吼,“不会伤害你,信我!”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她的拒绝伤害到了他。但令她有些哭笑不得,身为女孩子,她只是出于本能保护自己。因为喜欢他,她才允许他做这些事,这样的尺度已令她自己吃惊,再放开,她自然会有担心。

        但看着他这副受伤的模样,她不由心底一疼。自问是不是真的不够信任……

        但在她垂眸沉思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动手去除她的衣物。这让她一惊,身子僵直起来,抬眼就望向他,他感受到她的紧张,抬眼又看她,她便是一愣。

        她轻轻喘息着,眸在光线沉暗下来的屋子里看起来不安又挣扎,跟平时的娇俏清明很是不同,别有一番韵味。正更加激起男人的肆虐**,但他却是没动,只是望着她,等她的决定。

        夏芍很挣扎,男人此时的眸在她眼里是具有侵略性的,但他停下的动作却彰显了他的自制力与决断力。

        她咬咬唇,深吸一口气,仍然试着逼出眼中的清明来,但声音里还是透着紧张,“就一会儿,不能太久。晚了不好交代。”

        她轻轻闭上眼,睫毛轻颤,努力深呼吸。这决定对她来说两世都不曾有过,实在太越她的底限。但她告诉自己,就信他一回。给他一个被信任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但她这个信任的决定,让接下来的事变得实在是很失控。

        自她答应开始,他的侵略性就全然爆了出来,近乎粗鲁地扯了她的衣物,地上一件件的衣物堆积,她几乎坦然地现在他眼前。

        似乎是怕太吓着她,他只除了上身的衣物,长裤完整地穿在身上,而她却是只剩下一条底裤。

        房间里充斥着压抑的喘息,她的肌肤比想象中更美,玉瓷般珠润,在暗下来的屋子里似着浅浅的珠光,看起来像是稀世奇珍,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但男人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肆虐,实在毫无章法,但却带着最原始的力量,尽情将那些这些日子以来他思念的,以及她克扣他的,全都要回来。

        她是很紧张的,身子微微惊颤,睫毛一颤一颤,更是咬着唇,忍着那些几度欲出口的声音。这让她看起来更让人想要采拮,但男人只是一遍遍吻她,吻遍那些他看得到的香软之处,在心底告诉自己,还有一年半!

        这时间上的提醒似乎让他很郁闷,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在她身上深深留恋一眼,狠狠种下几块印记,抬起眼来,幽黑的眸极度危险,压抑着气息霸道说道:“要想我!”

        说罢便扯过一边被子来覆在她身上,敏捷地下了床,留给她一个蓄着力量的背影,去了浴室。

        待浴室里传来水声,夏芍才在床上睁开眼,努力呼吸着,心口跳得厉害,却是不敢在床上多待。她立刻下了床,但脚一落地竟现有些腿软,看来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紧张。

        还好,她的信任没有白付……

        迅穿上衣物,夏芍开了屋子里的灯,坐去沙上。徐天胤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上挂着水珠,上身精劲结实,只看了一眼便能想象男人刚才的力量。这让夏芍脸上烫,赶紧把目光转开。

        片刻后男人便穿着整齐地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夏芍看一眼身旁的包,想起今天本是进来送围巾给他的,结果耽搁的时间倒久。经历了刚才的事,她送礼物的心情都被打乱了,不由什么也不说,直接把包递给他算完。

        徐天胤的目光落在她递来的包里,目光静静,只看不动。

        夏芍等了一会儿,很是无奈,只得又收回来,自己打开拉链,将织好的两条围巾拿了出来。一条米灰色的,一条黑色,米灰的是用粗针织的,黑色的用的是细针。两条花纹不同,但都是简洁的款式,适合他的风格。

        原本,夏芍不太想给徐天胤织黑色的围巾,因为觉得他总穿黑色的衣服,本身气质就冷,再穿黑的,总显得太沉了。但她见他从来没围过围巾,怕他一时不适应,这才给他织了一条黑的。但其实,那条米灰色的才是夏芍中意的,至少能帮他提亮一点颜色,不会显得人太沉闷了。

        夏芍一把围巾拿出来,男人的目光便移不开了,他瞅着她手里的围巾,目光变得沉静,默默的注视,气氛里却涌动着令人心疼的意味。

        夏芍立刻将徐天胤拉来沙上坐了,亲手帮他把围巾围上。前世她因为在京城的大公司工作,仪表方面比较注重,围巾的打法记得很多。她想了个还记得住的比较时尚的围法,因为喜欢米灰的颜色,便先给男人围了这条。

        他乖乖坐在沙上,任她帮忙打理,目光全在她含笑的神态上,看着她给围戴好,还自己打量了一番,接着便笑弯了眼眸。

        有时很难想象,这个孤冷得狼王似的男人,竟会这么老实地任她摆布。

        “去看看!”夏芍把徐天胤拉起来,推着他走去浴室的大镜子前,让他自己照镜子。

        镜子里男人一身黑色休闲外套,里面黑色v领的薄毛衣,脸部线条凌厉,气势孤冷。但脖子上的米色围巾顿时缓解了他的冷,只是亮一点的颜色,便让他给人的感觉容易亲近了些。

        夏芍很满意,又把搭在手上的黑色围巾给他换着围了上去,换成了黑色果然人便比之前还孤冷,原本v领的衣服,露出点肤色来还好些,这一遮瞧着是真生人勿近了。

        夏芍忍不住一笑,也不提她喜欢那条米灰的,只是说道:“两条,随便你换着戴吧。”

        却不想,男人早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指指她胳膊上刚换下来的米灰色,“这条。”

        夏芍一愣,接着笑了起来,又给他换了回来,然后好好瞧了瞧,才问道:“新年礼物,喜欢吗?”

        男人手臂一张,将她有力地拥入怀里,恨不得一直抱着不放开的模样,模模糊糊地应了句,“嗯。”

        夏芍笑了笑,“那就行了。天都黑了,赶紧收拾下去旁边对面房间找我妈,她该着急了。你知道改怎么说吧?别露馅!否则你就倒霉了!”

        夏芍掐了掐徐天胤的腰,感觉他的腰根本就掐不动,入手触感好结实。这让她脑中不由掠过刚才床上男人的狂肆,脸颊又染上薄粉,看得放开她的男人眸又沉了下来。

        夏芍一看,自然是瞪他一眼,本打算出门,但看他头还湿着,只得赶紧让他坐去沙上,帮他吹了头,两人这才从屋里出来。夏芍摸了摸脸上,感觉不烫了,又深吸几口气,调整了心情,这才笑着敲了敲母亲的房间门。

        李娟立刻就开门了,一看见她回来了这才放下心,自然是问:“怎么去这么久?”

        “哪有那么容易就把人说服了?总要费些口舌。妈下午休息得好么?饿了么?咱们下去吃饭。”夏芍和徐天胤一进屋就说道。

        “下午两三点才吃的饭,这会儿哪里饿?”李娟说道,但说完了又去看徐天胤,这才想起来,“哟,小徐明早就回军区吧?那咱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今天开车累了一天了,送咱们来青市不说,还陪着你跑了一下午。赶紧去吃点东西,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母亲的体贴让夏芍在一旁忍着笑,其实徐天胤应该最不想的就是早点回去休息,不过她却是跟母亲一样,想让他早点休息。毕竟明天他回京城要开一天的车。

        三人没在酒店吃晚餐,夏芍提议让徐天胤开着车去了青市一中对面的街上。之所以带母亲来这里,是为了让她看看自己上学的环境。

        李娟对这个安排很是欣喜,虽说学校放假了,大门紧闭,只有门卫值班,轻易进不去。但在外头看看,也能看出这百年名校的轮廓和气势来。再一见学校附近什么都有,吃的饭馆更是不缺,环境也不错,李娟这才放下了心。

        三人都不饿,夏芍便选了对面的火锅店,也就是徐天胤第一次跟柳仙仙、胡嘉怡和苗妍一起吃饭的那家。

        放假时期,火锅店里的生意很清淡,吃饭的人不多,当初二楼那间包间还空着,夏芍便带着母亲进去坐下,点了些菜来。

        一会儿服务生便把火锅点上,把菜送来,夏芍边吃边跟母亲说着自己周末跟朋友来吃饭的事,顺道跟母亲说了说自己宿舍里的三个姐妹,李娟听得津津有味,笑声不断,不知不觉还吃了不少。

        徐天胤在一旁坐着不说话,有李娟在,他也懂得避嫌,没一个劲儿地给夏芍夹菜,但却是也注意到了李娟的喜好,经常给她往碗碟里布菜。惹得李娟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今天太辛苦他了,有点过意不去,反过来也给他夹了不少菜,结果徐天胤今晚也吃了不少。

        这包间跟上次的一样,夏芍在跟母亲说宿舍三姐妹趣事的时候,也难免心中感慨。记得那时柳仙仙三人第一次见徐天胤,还问了许多不着调的问题。那时,她跟师兄连吻都不曾有过,但现在……

        感情的事,有时展得的确出人意料,也快得让人觉得恍惚。

        这一顿饭吃得气氛欢乐,李娟直说开学的时候,让夏志元开车来送夏芍,也看看她的学校回去好放心。

        回去酒店之后,夏芍便陪着母亲进了房间,进房间之前,李娟还回头嘱咐徐天胤早点歇息。徐天胤点点头,直到母女两人的房门关上,他还望着那房门瞧,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才回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黑暗,徐天胤却没开灯,他行走在屋里,仿佛天生就适合黑暗。他走去床边,那里一条黑色的围巾整齐地叠着,放在枕头上。男人坐去床边,将围巾拿来手上,轻轻地抚,沉默地坐了许久,才顺势在床上躺下,抱着怀里的围巾,轻轻合上了眼。

        而对面房间里,灯光柔和,李娟和女儿坐在床边,虽是看着电视,李娟却是笑着问道:“你和你师兄是怎么遇上的?”

        “妈问这个做什么?”夏芍不答反问。

        “我瞧着你师兄这年轻人不错,对老人孝顺,也挺细心。就是年龄大了点,跟你是没什么缘分了。不过妈瞧着,你以后找对象,就寻着这样的找就挺好!男人嘴不用很甜,最主要的是知道疼人。这是妈过来人的经验!你可记住了。”

        李娟唠唠叨叨,夏芍却是笑眯眯瞧着母亲,这眼神把李娟瞧得一愣,接着面皮儿便红了。她这当妈的,前两日还跟女儿耳提面命,不准早恋的,现在就说起找对象的事了。

        “妈这不是提醒提醒你么!当然了,现在是不许谈的!太早了。等你念完大学再谈也不晚。”李娟赶紧补充。

        夏芍却是内心默默算了算时间。

        大学毕业啊……

        师兄听见这话,不知道会不会哭?

        很多年没跟母亲这么聊天了,这晚夏芍陪着母亲聊到很晚,两人才睡下。

        第二天早晨起来,用过早餐,徐天胤便启程回京城了。直到临走,也没能跟夏芍单独说上话。夏芍瞧着他走时目光留恋,便在他走后悄悄了条短信给他:“会想你的,一路顺风。”

        然后,她深深望了眼向车子驶离的方向,这才笑着若无其事地与母亲逛街去了。

        两人逛了大半天,买了一堆的补品衣服,夏芍更是给母亲挑了件礼服,打算让她一起出席公司的年终舞会。

        李娟一听就怯场,夏芍劝了半晌才劝通了。

        晚上七点,两人坐着公司的车来到了华夏集团在青市经贸大路黄金地段的大厦。直到看见眼前现代气派的大厦,李娟才好像直观地感受到女儿的资产。

        任由女儿挽着胳膊,两人从车上下来,踏上集团大楼前的台阶。

        然而,就在两人要进入大楼的时候,一直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里,下来了父子两人。手里都提着礼品,远远地便朝着夏芍和李娟走来。

        人还没到,便大声笑了起来,“哎呀,弟妹!侄女!”

        这一叫,夏芍先皱了皱眉头,李娟奇怪地转过身来。只见大步笑着走过来的一对父子,年长的男人一身上好的西装,大冬天的衣领开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大金项链。手里提着一堆的礼品,走起路来能看见手指上还有金晃晃的东西亮着人的眼。男人笑容十分热情,但脸上的络腮胡子却让他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而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也是西装革履,脸上就干净得多,眉眼看起来很是眼熟。

        李娟看着这两个人,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夏芍却是知道,这不就是她一直不曾见过的大伯夏志伟和他的儿子夏良么?

        夏良定是上回在企业家年会上见她不肯相认,便把父亲找来了。他们也真是会打听,知道今晚是华夏集团的年终舞会,这时候提着东西来见!

        夏志伟走过来,见李娟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由笑道:“弟妹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自家大哥虽说是这么多年不见了,也能忘了?你没过门的时候,我就见过你。”

        李娟一愣,再好生打量夏志伟,这才现他跟公公夏国喜的眉眼有那么三分相像,只是多年不见了,又蓄一脸络腮胡子,这才不容易认出来!

        这不是公公已过世的元配妻子的儿子,丈夫同父异母的大哥,夏志伟么?

        李娟渐渐露出回想起来的神色,夏志伟见了哈哈一笑,笑容却不怎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直问:“想起来了?”

        但李娟还没答话,夏芍便开了口,她看向夏良,“这位先生,上回我就跟你说,你认错人了。我希望你不要骚扰我,今晚是我们公司的年终舞会,我还有事,失陪请回。”

        说完,她便淡淡地一点头,在夏志伟瞪着眼,夏良愣神的时间里,挽着母亲的胳膊,优雅地转身,走进了公司大楼。

        进入公司,夏芍便唤来保安,让他们把外头的人请走,别让他们堵在公司门口闹事。接着便进了董事长专用的电梯。

        李娟对刚才的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从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多年不见的人,这个夏志伟虽说是丈夫同父异母的大哥,但不是什么善茬,当初她还没跟丈夫结婚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在青市混的不好,据说是欠了人家的赌债,回老家跟老人要钱。夏国喜也是个硬脾气,听说儿子赌钱,一分钱都不给。父子两人吵了一架,夏志伟更是把家里的东西都摔了砸了,声称要断绝父子关系,儿子夏良永远也不认祖归宗。

        这么多年了,夏志伟从来没带着儿子回老家看过一眼,更别说赡养老人了。如今出现,还这么热情,李娟自然不是傻子。

        这是冲着女儿来的!

        家里不达的时候,一个都不上门,一好起来了,就一个个都出现了。

        这可怎么办呀?万一再像当初大姑子和小叔子那样闹腾,家里还有宁日么?

        李娟偷偷看向夏芍,女儿表情淡着,看刚才她的反应,八成是认出那就是她大伯和堂哥的。而且她堂哥还曾经找过她,她没认。

        这孩子,这样的事,回来怎么不跟父母说呢?

        虽然心里是担忧着,但李娟却是没多说什么,今晚是公司的舞会,对女儿来说很重要,她这个当妈的,在这时候怎么还会拿这些事来烦她?

        但她不说话,夏芍却是现她忧心忡忡,不由淡淡垂眸,笑着拍拍母亲的手,“放心吧,妈。当初大姑和小叔还不是闹腾?最后不也老实了?这些事都是正常的,解决起来不难,放心吧。”

        安抚了母亲,夏芍便笑着说起了今晚舞会的事,转移母亲注意力。

        李娟自然知道女儿的用意,不由感慨,又有些感动。看着一路上见到女儿的人都纷纷恭敬地致意,女儿含笑淡然接受,那昨晚陪着她聊天时的孩子模样,此刻又恢复宠辱不惊的淡然气度。李娟感觉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的女儿并不是那个她整日牵挂的孩子,她已长成,成为能独当一面的集团掌舵者。

        罢了,这事就暂且不在她面前提了,这些心,本不该她来操的。还是等回去之后,她跟丈夫商量商量吧。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孙长德和陈满贯已经亲自在外头笑等着可,一见李娟来了便笑着迎上来,“哎呀,夫人,虽说还没过年,但今儿是小年夜,就给您拜早年了!哈哈。”

        李娟被这声夫人叫得不好意思,却现两人身旁还立着个男人,她没亲眼见过,但在电视上报道的布会上见过。

        这人自然就是马显荣。夏芍给两人一番介绍,便在三人的引领下进了公司年终舞会的大厅。

        艾米丽没能出席这次舞会,因为她和艾达地产还不到曝光的时候。

        这次年终舞会出席的人除了公司在省内的高管、员工,在外地的经理和员工也选派了代表来,偌大的大厅里一眼望去全是盛装的人。这可比当初夏志元和李娟跟着出席拍卖舞会时候的人多上不知多少,看得李娟有点怯场,好在有女儿挽着自己的胳膊,一路沉稳走入大厅,她才没不好意思地躲出去。

        当看见夏芍走进来的时候,大厅里便安静了下来。

        她今晚穿着隆重,一身胭脂色古典真丝绒的短袖旗袍,外搭暗红披肩,可谓一袭红妆,含笑的眼眸,沉稳的步子,气韵雅致,端庄隆重。一路从大厅外走来仿佛带着一身繁华,行过之处都是阑珊风景。

        而她身旁挽着女子约莫不惑之年,一身暗红的长身礼服,款式简洁大方。女子化了妆,并不浓艳,却更显得体,只是笑容略微有些腼腆,由身旁少女挽着胳膊,两人一起上了台子。

        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上台子的还有西装革履、面容含笑的陈满贯、孙长德和马显荣。

        无需再给公司的人介绍,员工绝大部分都见过夏芍了,只除了外地派了参加舞会的一些员工。但他们也在电视报道上见过了,所以夏芍直接便拿起了麦克风,看着台下的员工,说道:“大家好,身旁这位是我的母亲,李女士。”

        虽说有人已经猜出来了,但夏芍亲自介绍出来,效果还是不一样。华夏集团的高管和员工们纷纷看向李娟,就像是要研究研究为什么她会生出这样的女儿一样,看得她更加脸上烫,心扑通扑通跳。

        “今晚,由于一些原因,我的父亲并没能到来。我希望他明年能来,也希望能看到你们向我介绍你们的父母。”

        夏芍这么一说,下面很多人都愣了。这话的潜在意思很明显,明年的年终舞会可以带家人来出席。这不由令有些员工有点激动,公司的福利是不错的,这年头开年终舞会的都是大集团,华夏集团虽然年轻,但它在各地的员工也不少,年终奖金与福利上已经很不错了,举办年终舞会更是所有开支都由公司报销,酒店、餐点方面都很到位,让员工们觉得很是受重视,如今又提起明年可以带家人来,那无疑于一次公费旅游。

        李娟虽然不懂这些事,但是她听听也知道花钱不少。她们厂子就从来没有这种年终舞会,年终奖金更是没有,福利也不过是点鸡啊鱼啊之类的东西,少得可怜。更别提给员工和其家人们安排酒店食宿了。

        这花的钱得挺多吧?

        虽然有这担忧,但李娟却是没表现出来,也没过问。这些都是女儿的事,她如今看着这气派的大厦,这装潢豪华的大厅和底下这些注视着她的员工,她便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女儿的优秀之处。这些事,她虽有身为母亲的担忧,但她相信她能处理好。

        事实上,如果李娟问了,夏芍必然会笑着答她,“若是连这些钱公司都赚不出来,那还是关门大吉算了。”

        待底下稍微安静下来,夏芍才接着说道:“今晚是小年夜,对我们集团来说是一个团圆夜。看到你们,我就仿佛看到了集团的基石和未来。华夏集团虽然年轻,但幸而有你们从它的起跑点就跟随,可以见证它的成长、它的扬帆。给它成长的时间,我会让你们看见它的,它的辉煌!”

        夏芍从侍应手中端来酒杯,递给李娟一杯,自己执了一杯,冲底下的员工们举了举。底下的高管和员工都显得有些激动,因为集团虽年轻,他们却是元老,能够见证它的成长,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成就。

        众人共同举杯,听着台上年轻的董事长继续说道:“等到它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们还在。我希望当日后每年的年终舞会,越来越多的新伙伴加入的时候,你们还能想起今晚。我希望,能一直看到你们,当许多年后,我站在这里问一句‘谁还在’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告诉我,‘我还在!’。”

        这话未免有些煽情,底下刚工作不久的一些小姑娘,忍不住感动得眼眶都有点红,场面温馨。

        孙长德在后头笑着,佩服地看着前面少女的背影,颇为赞叹。夏总的演讲工夫真是太棒了!他至今想想与她见面的机遇,都觉得很感慨。人一生这样的机遇不多,把握住了,便是命运的改变。

        夏芍知道,不只是跟着自己的这些员工,自己的重生,很多人的命运都生了改变。或许,以后华夏集团继续壮大,改变得会不止这一点点。这样的结果,对于深知因果的她来说,也无法说出是好是坏,只是她相信,上天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绝不是为了让她再重复上辈子的人生轨迹。所以她尽管扬帆,尽管改变,哪怕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被收回,也不枉她重活一次!只是,她勉励自己要对这一世心存感激,多行善事。

        接下来,夏芍言结束,陈满贯、孙长德和马显荣便一人说了几句。因为是公司内部的舞会,三人便把与夏芍相处时的一些趣事说了些,引得大厅里笑声不断,气氛轻松愉快。

        公司的年终舞会跟上层圈子那些交流舞会不同,更活跃些,孙长德带来了国外一些公司跟员工交流的方法,夏芍也按照自己前世在京城大公司里工作的经验提议,与员工同乐,做游戏、唱歌猜谜。不分上下级关系,尽情玩闹。虽然只有这一晚,但无疑拉近了主管和员工之间的关系,也让夏芍这个不怎么出现在公司的董事长,跟各部门经理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一场年终舞会开到夜里十点,直到大家都玩疯了玩累了才在夏芍的结束语中散场。散场之前,夏芍不声不响地把保安经理唤了过来,让他确保外头夏志伟父子不在,不允许出现闹场的事。保安经理自然是认识夏良的,若是寻常情况,他会建议公司不要惹曹立的人,但他听说董事长可是跟安亲集团的龚大当家认识的,严龙渊也给她几分面子,既然这样,那自然就没什么顾忌了。

        夏芍直到等经理回来汇报了,才宣布散场,与母亲一起出了公司。不少员工经过今晚跟夏芍都熟悉了,纷纷过来跟她打招呼开玩笑,并把她们母女送去了车上。

        一坐上车,车子动,车里安静了下来,李娟便心疼地问:“累了吧?”

        夏芍笑了笑,累也是值得的,今晚没白费。

        正要答,她手机却传来了短信的声音,夏芍拿出来一看,是徐天胤来的。

        李娟在一旁好奇问:“谁?这么晚了。”

        “师兄。他到了京城了,信息告诉我们别担心,另外问问舞会结束了没。”夏芍合上手机笑道。

        “平安到家了就好。”李娟说道,看着女儿放起来的手机,微微有点怪异的神色,问,“妈怎么觉得,你们师兄妹的感情这么好?你从小跟你表哥他们都不亲。”

        “他们怎么能跟我师兄比?”夏芍微微皱眉,垂眼,“别的不说,师兄对师父多孝顺?他们哪个能跟他比?”接着又笑看母亲一眼,拍拍她的手,“妈,你又想什么呢!我和师兄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感情好点不比感情差要好?”

        “这倒不是。”李娟笑了笑,但琢磨了一阵儿,还是抬眼看向女儿,唬道,“妈可提醒你,你可得把握好自己!你师兄各方条件都不错,但是人家已经有对象了!你可不准做出一些不靠谱的事来,而且你还不到谈恋爱的年龄,听见了没?”

        夏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哭笑不得。老妈真是不把自己当孩子看了,这几天跟她说了几回这些事了?今天更不靠谱,居然话里话外尽是暗示她不许当第三者!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母女二人回了酒店之后,都累得无心吃宵夜,早早就睡下了。睡前夏芍趁着母亲去洗澡的时候,给徐天胤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明天上午跟母亲再逛逛街,中午再坐公司的车回家。并嘱咐他晚上要去床上睡,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夏芍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母女两人又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中午才由陈满贯开着车,一起回到了东市。

        回去的第二天,夏芍便出席了东市的企业家大会。

        会议由市长刘景泉主持,夏芍的出席受到了东市的企业家们热烈的欢迎。早就听说她回来了,但这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看见她,众人不由纷纷热情相迎。东市这些上层圈子里的人,很多在华夏集团没成立的时候,就是夏芍风水方面的客户了,如今她在青市又轰动了一回,回来后自然带着点衣锦还乡的味道,受到热烈欢迎是在所难免的。

        刘景泉也是在夏芍的指点下才躲过了官灾,成为东市的市长的,因此对她和她的华夏集团自然是高度赞誉。会议上,不仅把华夏集团树成了企业展的楷模,还对夏家成立慈善基金会,对东市民政方面做出的贡献给予了赞扬。

        这场企业家大会,夏志元也参加了,虽然这段时间,东市很多人都在猜测他管理的慈善基金会,钱就是来自华夏集团。但夏志元没证实,众人也都只是猜测而已。今天刘景泉在会议上这么一表彰,对很多人的震动还是很大。

        要知道,这年头慈善基金会本来就不多见,私人就更少了。把自家的钱拿来办慈善事业,在市里办养老院和儿童福利院,钱一把一把往外撒,这得是多么大的决心和魄力?

        有人不解,有人佩服。但众人都不知道,其实夏芍的这些钱都是看风水运程时赚来的,本来她就打算拿来做善事的。

        会议圆满结束,华夏集团和夏氏的慈善基金会都捧回了不少奖,可谓风光。

        但会议结束后,夏芍要随着父亲离开的时候,遇见了银行的行长宋丘茂。

        宋丘茂是当初福瑞祥还没开起来的时候,夏芍托李伯元送拍了三件古玩,把那一千万的资金存入的那家银行的行长。当初,宋丘茂只是见夏芍家世平凡就一次存入这么大笔的资金,又由嘉辉集团的董事长助理杨启陪着,这才留了个心眼,对她各方面照顾。但没想到他真是赌对了,如今夏芍可是他们银行的大客户。

        夏芍一看宋丘茂笑着走过来,便与父亲停了下来,与其握手寒暄了一番。旁边散场后还没走的人,不少也停了下来笑着聚过来。

        宋丘茂笑道:“夏总,要见你一面实在是不容易啊,呵呵。明天是我们银行的客户交流会,你可一定要来!”

        夏芍自然还记得这件事,但她最近行程太紧了,又想着在家陪陪父母和师父,无关紧要的聚会就不想参加了,而且,她也看出宋丘茂为什么找她了。

        “宋行长,交流会我是真抽不出空来。但我看你脸色黄,眉眼间色泽暗且有青丝游走,想必最近运势低迷,累及亲友吧?”

        夏芍笑容平和,但周围聚过来的人都纷纷竖起耳朵!有件事,在东市上层圈子现在已经传开了,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祥全遭横祸身亡!这件事可是半年前夏总在拍卖舞会那晚铁口批过的,没想到真应验了!

        这实在是太准了!最近很多人都想找夏芍,只是她一直都没时间。如今看出宋行长运势不顺来,不知说的准不准?

        众人纷纷看向宋丘茂,宋丘茂其实本来就是为了这事找夏芍的,交流会她不来虽然说很遗憾,但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要求她帮忙的!

        他连忙点头,“对对!夏总,你看我这事……”

        周围哗地一声,夏芍却是一笑,“那就明天吧。我去宋行长的办公室看看,或者去你家里看看。”

        夏芍这么一说,宋丘茂便神色一喜,连连道谢。旁边的人却急了,纷纷上前道:“夏总,最近我家也有点事,你看……什么时候找你合适?”

        “是啊,夏总。最近想让您帮忙起一卦,看看来年股市。”

        众人纷纷问来,夏志元在一旁听了看向女儿——得,又忙活起来了。不是公司的事,就是这些风水上的事。这孩子还真是忙。

        夏芍只得让众人跟福瑞祥店里的接待联系,安排预约,她到年前,每天看一个人。众人这才纷纷应了,有的人着急忙慌地就出门坐车去福瑞祥了,早到早预约。

        而夏芍却是在第二天一早,来到了宋丘茂的银行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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