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隔壁公寓的管理员
彼得·帕克，英雄出道十一个月，纽约市皇后区大家的好邻居。
当他看到钢铁侠飞到他面前，第一反应是他在对抗外星怪物入侵和帮助恢复秩序上表现突出，钢铁侠给他送表扬来啦！
天啊！是真的钢铁侠！炫目的金色和红色，汇集当代顶尖科技的战甲，更别提战甲里是天才富豪发明家斯塔克先生！
彼得觉得天神降临不过如此，几乎要尖叫出声了。
“接着。”
这可是钢铁侠扔给他的东西！就算是炸弹彼得都会接住！
一个阿拉伯烤肉卷饼，他们吃完饭后舍拉被娜塔莎拉到摩托上送回去了，临走时舍拉还想给那个皇后区义警送点吃的。
据舍拉说，那个义警是个年轻活泼，饥肠辘辘的男人。托尼自告奋勇想帮舍拉一点忙，给义警送吃的，顺道会一会那小子。
“啊——谢谢你！斯塔克先生！”
舍拉说错了，听声音这绝对不是男人，顶多十六七的小屁孩。托尼对蜘蛛侠彻底失去了兴趣，手撑在身侧飞走了。
“哇哦，酷——”
彼得抱着阿拉伯烤肉卷饼喃喃自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钢铁侠，善良的斯塔克先生天使一样给饿肚子的他送了吃的！这时他还没想到下次和钢铁侠见面并不愉快……
彼得和托尼的第二次见面要从纽约事件之后说起，在那之后舍拉的生活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纽约事件之后的几天，舍拉和马克西莫夫兄妹组成的小队继续搜索幸存者。巴基、娜塔莎和史蒂夫在忙神盾局的工作，好像保密程度还挺高的，希望不是神盾局在偷偷研究洛基肉。
每天他们三个都是和救援队一起忙到深夜才回家，直到舍拉的紫蕨花在废墟下再也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他们开始挖出遗体和残骸，那画面对舍拉来说冲击太大。泽维尔教授也觉得不适合被马克西莫夫兄妹看到，让罗根把他俩带了回去。
舍拉的院子门口每天都有人偷偷放上鲜花、水果、自家烘焙的点心和其他来自布朗斯维尔邻居们的小礼物。整个纽约只有这个街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家都说这地方是在女巫的保护之下。
皮特罗和旺达还住在她家时，吃的东西都交给皮特罗塞进肚子。现在他俩不在这住了，舍拉没办法处理大家的好意，只好在门口挂上字条，“谢谢，但请收回礼物。如果想感谢我的话请加入灾后重建志愿者组织。”
舍拉总是梦见纽约被摧毁，布朗斯维尔被摧毁，旺达倒在她怀里，托尼摔死在她身边，普通人的遗体从瓦砾缝隙中溢出……
接着是她控制不住地一遍遍检查地下室的魔法阵，下意识地移开家具，腾出更大的空间，重复纽约被袭击那天发生的事。
旺达回到学校后也经常和舍拉打电话，她和皮特罗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舍拉，总是说过一阵要给舍拉一个惊喜。
娜塔莎说洛基被带到阿斯加德接受审判了，这让舍拉有些不安。毕竟接受审判不代表得到应有的惩罚，舍拉很清楚神和人的区别，怀疑洛基会不会按照地球法律被严加审判。
她尽量不去想这些，再想她也没本事杀了洛基为纽约市民报仇。眼下最重要的事她要先回归正常生活，她怀疑自己患上ptsd了。现在有心理医生免费为受灾人群开展ptsd防治，但让舍拉和陌生的心理医生说话显然不现实，她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还有她和托尼的关系，她无数次想过为什么托尼会在最后时刻打给自己。而她自己应该是喜欢着托尼的，当托尼从空中坠落，她感受到的痛苦都够击碎灵魂了。
但舍拉性格中懦弱胆小的一面又在作祟，鼓动她把这一点点感情小心藏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她继续着保护命运护身符的研究，把全部精力投入研究中能暂时忘掉其他烦恼。不过副作用是沉迷研究时她吃饭的频率还赶不上喂波娜的频率，都是快饿死了才随便从冰箱抓点什么吃。
波娜和舍拉一起成了网红，当时在舍拉家避难的几个孩子在波娜的陪伴下不那么恐慌了。
舍拉忘了回复托尼的短信，她看到了，好像是问她最近怎么样。她记得自己回了，但事实上没有。
这直接导致了处理完纽约袭击灾后重建相关工作的托尼直接上门，准确说是把这些工作扔给神盾局和珮珀了，他只出钱还不够吗？
如果托尼上来就问，“为什么不回我短信？”那未免有点太小孩子气了，所以他特意去对面的汉堡店买了两个汉堡，装作路过的样子。
他没想到舍拉看起来比刚经历完外星人袭击还糟，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浓重，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的样子。这副德行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自己沉迷研究时也这样。
舍拉这是在做什么？她不会在研究咒杀洛基吧，她那天对洛基的极端发言还挺多的。
“你还好吗？”
进门后托尼关心地问，舍拉一副身体疲倦但精神亢奋过头的样子。
“啊，还好还好，最近在研究点新玩意。”
“你看起来糟透了，很久没休息了？很着急的项目？”托尼给舍拉递了个汉堡，那姑娘立刻抓着吃了起来，一看就是饿坏了。
舍拉简单讲了讲“命运优化护身符”的基本思路，还想着托尼能给她点新思路。没想到托尼听到的重点是——
“你患上了ptsd？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有心理医生吗？！”
舍拉连忙否认，“不不不，还没到那种程度，只是一点点噩梦。我是说那是动力，让我意识到我有能力做的话就应该去做。”
托尼翻了个白眼，纯属狡辩，“那就是ptsd，你的心理医生离职了？是该开除他了，这么多年都没治好你。”
“我好了不少，泽维尔教授非常好。顺便一提，你现在听起来像史蒂夫。”
“如果是史蒂夫在这里，他会把你打包寄给查尔斯·泽维尔。我知道那个家伙，变种人领袖之一，为什么你会和这么危险的家伙扯上关系？你知道他那个老相好在金门大桥干过什么吗？”
不关心政治的舍拉果然不知道，托尼发现她好像都不知道万磁王当年随手撅坏了多少建筑物。
“不知道，泽维尔教授一点都不危险。”舍拉想到了马克西莫夫兄妹，“我的朋友回学校了，就是……对你有点偏见的那两个。”
“他们就是你想保护命运的对象？”
舍拉想点头，但又犹豫了一下，“还有你，娜塔莎……我……我想保护你们。”
“这不是你的责任。”托尼说得很轻，他想安慰舍拉但找不出别的话。舍拉好像总在两个极端间反复横跳，不是放弃得太多，就是扛起了太多。
舍拉开玩笑答道，“做钢铁侠也不是你的责任，明明你之前当撒钱土豪也挺称职的。”
从这个角度讲，他们都无法说服对方。
他们在用不同的方式做同样的事，如果说舍拉和托尼之间有什么性格上的共同的，也许就是他们都有着身为保护者的一面。
他们慢悠悠地聊着近况、魔法和科技，像一对老朋友一样放松。直到舍拉的门突然被敲响，最近她家来的人还挺多，有想采访她的本地电台、表达感谢的人，还有找她要当初借出去的自行车的。
电台记者举着的话筒把她吓坏了，隔着门用纸条交流。表达感谢的人知道她不爱说话，一般见她一面说两句就会给她塞吃的。旺达让来避难的人在舍拉的冰箱里给皮特罗找点吃的，然后整个社区都知道了女巫小姐靠鸡蛋、面包片和橙子度日。
门外站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阿姨，舍拉记得这个人，那天组织供应食物的主力成员，还帮舍拉向别人解释她那点不说话的小毛病。隔壁的公寓管理员，好像还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不会是秋后算账，以教会的名义抓女巫吧……
“亲爱的，不用回答我，我说就好。我做了个咸肉派，非常好吃，老家带过来的手艺，汝拉山（法国瑞士交界处）下的小镇。这帮美国人不懂什么叫真正的美食，不是太粗糙就是太花哨。真正能吃一辈子不腻的美味都淳朴又简单，对胃口和心都有好处。”
法裔美国人，舍拉喜欢高卢人，他们中经常出现优秀的德鲁伊。而德鲁伊是舍拉最喜欢的魔法侧职业之一，他们一般都热情又好心眼，橡树贤者从不吝啬于分享知识和美食。
舍拉回报以微笑，接过了食盒，那个派冒着热气，散发这肉和菌菇的香味。就算舍拉已经被汉堡塞饱了，还是咽了咽口水。
托尼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舍拉背后，“你是谁？”
他有点担心舍拉应付不来陌生人，但听刚才的话，舍拉好像成了社区红人。
胖阿姨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天天上头条的斯塔克先生，震惊地睁大了眼。就在托尼以为接下来会是要签名现场时，阿姨一句话差点把托尼和舍拉一起噎死。
“哇哦，托尼·斯塔克。他是你男朋友吗？霍格沃兹用不了电子产品，这我知道，但你还是应该多看看新闻。绝对不要对男人放心，一秒都不行。他超花心的，交过的女朋友一辆皮卡都坐不下。隔壁公寓有好几个长相工作性格都不错的棒小伙，你得找个过日子人，我帮你介绍，你喜欢金发吗？”
舍拉脸腾地红了起来，求助地看向背后的托尼。这事托尼可擅长呢，不就是告诉阿姨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没想到托尼跳过了第一个问题，非常认真地回答，“如果你看新闻的话就会知道，我已经一年没有任何绯闻传出了。而且我不认为住在单身公寓的金发男能比我适合‘过日子’，生活是要花钱的，我真想不出有谁比我更……”
“你是她男朋友？”阿姨打断了斯塔克的话，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上娱乐版头条，我就让隔壁公寓的好小伙来帮我给女巫小姐送吃的。”
舍拉脸红得快炸了，赶紧把门关上了。
她回头看着托尼，破天荒地，托尼躲开了她的眼光，心虚一样侧过头盯着舍拉门口挂的魔法历大挂毯。
“她说得是史蒂夫对吧。”托尼岔开话题。
“绝对是，她是史蒂夫公寓的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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