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柯南刚刚发现案件的端倪，追着目暮警官跑出了场馆追查线索
“目暮警官，我在场馆发现一名鬼鬼祟祟行动不明的人。”佐藤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柯南顺着声音望过去，看清来人面无表情颇带些无语的面孔不免有些汗颜
“笼岛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啊，柯南你也来这里看球啊”苌空随着佐藤警官的步伐走到柯南的旁边，恶劣地揉乱了柯南的头发。
啊心情不好，想要破坏点什么
“我也没想到啊，我只是想要去上个厕所而已啊”苌空偏头示意旁边漂亮又不失凶悍的美女警官，无奈歪头表示“可是这位警官就是说我行动诡异要我来例行检查呢~”
无视美女警官投递过来危险的探究目光，苌空又自来熟地转向警视厅出警的老大
“目暮警官，你还记得我吗”
拜托千万要认得我，赶紧让我走掉吧，现在看不见小哀不代表等等就不会遇上了啊
“当然记得笼岛先生，我记得你是跟柯南一起卷入了银行抢劫案了吧”目暮挠挠自己脑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不过就算如此你也不可以走哦，我没有办法因为认识你就消除你身上的嫌疑，而且佐藤警官刚刚说你行动可疑”
佐藤一声轻哼传到苌空的耳朵里面
“再说场馆里出现了杀人事件，竟然出来了，还是跟警方待在一起吧，还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目暮接着说道
谢谢，我真的谢谢
逃不掉了，咦？这句话好耳熟好像才刚刚说过
蔫下脑袋，苌空在口罩里面微微不开心撇了撇嘴巴，真麻烦，去辅警堆里面蹲一会吧，剧情里面，那几个孩子很快就要跟着柯南跑出来推理了吧。
“柯南”
稚嫩却又是苌空熟悉的不得了的冷冽响声突然响起
“你认识这个大哥哥吗？”
苌空的心好像被这句话一起拿绳子吊了起来，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啊灰原？这是小兰姐姐学校的助教老师，笼岛空哥哥”
大侦探有些疑惑，下意识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但回答完意识到不对立马愣住了
小哀抬头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身影，要是你看的仔细还可以发现她垂下的两双手攥紧了拳头，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着
听到诘问，苌空很自然转过身低头看向了这几个孩子
演技，注意你的演技，没有关系的，你不承认就不是艾尔，她找不出证据柯南只会觉得她精神太紧张认错了人。
“哎？小朋友们好啊，你们都是柯南的朋友吧，我是笼岛空，请多多指教。”
非常捧场的少年侦探团前后不一搭嘴回应“请多指教”
苌空目光和小哀的目光触及了一下又很快移开了
果然还是好好恐怖
“小哀酱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步美注意到她不对劲的状态，侧目关心
下一秒，小哀就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神情平淡，从容地回应旁边这位好心的小姑娘
“没有哦，只不过突然好像有点低血糖”
“是这样吗，那小哀你还是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就那里好不好”光彦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坛，话音刚落，几个小孩就一鼓作气推搡着小哀过去了。
不，不对劲！
柯南眼神里面带着警惕充满戒备看着苌空，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目送她们离开的苌空转头就是这样的光景
“怎么了柯南，有什么事情吗”
“你到底是谁？笼岛空”
“我是谁？”苌空说着把一只手揣进衣服兜里面，另一只手托住下巴故意做出哭思冥想的样子。“该问这个问题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居高临下看着小个头的柯南，苌空好心俯下身子平视他的视线
一字一字拉长了语调往外蹦
“名——侦——探”
柯南：？？？？！！！！
苌空想笑，但终究没能笑出来，只是又站直抿了抿嘴角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更应该先关注你那几个溜进场馆的好朋友们，里面现在可不安全呐。”
说着下巴朝那几个小鬼头逃跑的方向扬了扬
不管那个侦探，苌空还是慢慢走向了小哀坐着的地方
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吧
“是你对吧”在他走近的时候小哀就轻声发问了
她头深深低着，面孔全部埋进了卷度好看的短发中，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衣角
“别以为做这种拙劣的伪装我就看不出来了，艾尔”
苌空凝固。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的伪装很拙劣？？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你一样靠鼻子就能精准找出组织成员的（这里点名批评琴酒的业务能力，已经在头上挑衅了还没有一丁点的察觉）
不然我为什么这么躲着你啊还不是害怕爆马甲。
虽然有一点对对方评价的不满，苌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目不斜视盯着不远处忙忙碌碌的一堆警察们的抓捕行动
还是被轻而易举认出来了啊，苌空心里团缩得皱皱巴巴，竟然还有一点高兴
虽然自己一直在躲避和避免和小哀的见面，但等到真正见到的时候苌空又觉得一切都好没有意思。
真的好没有意思。有什么好瞒着的呢，哪怕装得再像一个正常人，也不能改变自己从那么一个地方出来的事实。自己先前那些举动简直幼稚得可笑，艾尔就是笼岛空，笼岛空就是艾尔，哪怕笼岛空再好，他们也都是同一个人，像是被污染烧焦的，枯烂的玫瑰。哪怕洗得再干净也去不掉沾染死亡的味道。
“你早就察觉到了吧，那个小子的异样”
苌空知道她说的是工藤新一
“不然照你的个性早就不知道躲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又何必在这里当一个高中老师接近他呢，更何况在你假死之前还专门找我要了那种药”
苌空勾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个做坏事情被逮到的小孩一样不敢抬头
“瞒不过你，我就知道的。”
小哀闻言带着轻蔑笑出了声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故意揭露你的身份的，笼岛先生，你可以继续在光明的照耀下生活下去。”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不管是把你活着的消息告诉组织还是警察对我可都没有什么好处”
苌空听到，带着诧异愣愣抬起头看她
“你别这么看我。”感受到苌空湿漉漉的小狗眼神望着，小哀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我是有要求的，我之前给你的aptx-4869你应该还有收着吧，把”
“我这里没有”没等小哀把话说完，苌空呆愣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又变得没有起伏，语调平缓地打断了她的话
“逃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在身上。”
小哀抬头对上苌空的视线定定看着，好像是要分辨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说谎
苌空回馈咦淡漠的表情
“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答应帮你几个忙不用现在就告诉我，等你需要了来找我就好了。。”
“。。。。”这回小哀没有说话，欲言又止又好像要问些什么，嘴巴开开合合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跟一堆警察待在一起还真的是有些不舒服。”
不等小哀有再多的反应，苌空说完很果决地转身挥手走开
等他走远看不见影子的时候，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的小女孩还在朝着消失的方向凝望思考着什么
果然你终究还是一个冷血的人吗？艾尔。
我还以为你
怎么好像干什么都好不顺利啊最近
错过班车又正好是高峰期，苌空放弃了挤轻轨选择昂贵地打车回到了家（日本出租车贵得离谱）
在短暂的和小哀见面之后，他笼岛空的马甲可以说是在红方命悬一线奄奄一息魂飞魄散。
和小哀那不长的对话也可以说是让两个都没什么好朋友的好朋友彻底地陷入了冷战
苌空心里其实也有点堵着慌，aptx-4869的样品他早就很好地保存了下来藏在身边，可是在听到小哀说的话之后自己从心底涌出了一大股不情愿的思绪，嘴巴比脑子还快就说出了拒绝的话。
说完苌空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逼兜子，何必呢，为了争莫须有的东西装模作样，反正样品到时候肯定是要给的，为了装这个面子之后还要想办法把东西给到对方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啊
从前两天被标记之后，苌空总觉得自己的情绪更容易被影响了
随便一点小事情就搞得心情全无，晚上外卖不好吃了就生气，打游戏按错一个键就兴趣全无，看到电视里的渣男情节就想冲过去掐死对方
“滴——”
刚刚开门要走进家门的苌空被自己装的自动报警器吓了一跳。
这个仪器是他专门用来检测监听定位设备之类的追踪器的专用仪器
哎？奇怪我身上有什么外来的电子设备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卧槽心里骂着自己笨蛋，怎么人变得这么迟钝一边上翻翻下找找摸索起来
很快，苌空就在自己的鞋底发现了很薄的一片黏纸
暴力捏碎，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了吧，黑脸生气(へ╬)！
柯南我还没来搞你你就迫不及待搞起我来了吗，是哪位菩萨给你的自信心啊就直接往我这个前代号成员老巢跑来你不是应该被前两天的琴酒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才对吧
苌空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的一手促成之下，柯南还真的以为他在门口的虚张声势，很轻松的把琴酒吓跑了呢。
“啊啊~看来也没有办法了，都到这里了定位早就发出去了吧。”苌空眯着眼瞧了瞧窗外的天色
“看来今天要有客人来了，先洗个澡吧，应付柯南总不至于比他那个老爸还要难对付吧话说回来，住址都在主角这里暴露了，自己要不要再买套房子做据点呢？”
嘀咕着，他舒展着脖子就往浴室走。苌空很释然就接受了据点暴露的事情，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再倒霉一点也没什么区别，留好退路就算是被琴酒爆了马甲也不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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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莽很自信的柯南顺着信号最后消失的地点摸到了苌空的据点
这是一个挺高档的住宅公寓，保安一开始还不让柯南进去，萌着张脸硬是说自己从乡下来找哥哥，拿着笼岛空的照片软磨硬施了好久才被放了进来。
柯南坐着电梯到达了安保说是第八层，整个楼道都静悄悄的，黑乎乎的一片只能通过过道窗户偷出来的夜光才能依稀找到住宅门前。
该怎么进去呢，正绞尽脑汁想着办法，几乎是走到门口的一瞬间，门没有任何一点预兆地被打开了，吓了这个冒险的侦探好大一下
光一下子刺向了柯南的眼睛致使他不得不用手遮挡，但眯缝中还是可以看见那个人——没有感情的注视。
接着，男人朝他丢了个东西，不自觉的，柯南就想要躲避。动作都做一半了柯南才定眼看清是两片一次性的蓝色鞋套。
“。。。。”
“进来吧，记得带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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