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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絮儿飞逝在春天里 (3)


  
有一支歌叫《放手》,歌词是这样的:
放手不是放弃了以后
原谅我自私需要自由
我还是会留恋你充满温暖的胸口
放手不是走到了尽头
原谅我不懂那份迁就
我也渴望陪在你身边到天长地久。
……  ……
多少年来,女主人的称谓,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桂冠而已。她的人生,从头到尾表面上属于自己的一切,却是一场梦,一场不堪回首的春梦。到头来,她却是两手空空,连本来属于自己的肉体,也将毫无保留地奉还给上帝。
她不愿意埋怨上帝,因为她从上帝那里已得到许多。得到了她该有的和不该有的,得到了属于她的和不属于她的。她相信人是有灵魂的,更相信上帝的智慧。她不想上帝盘点的时候,不小心清点出来,把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从手中硬生生地夺回去。
她要给灵魂一个面子,体体面面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奉还给那个在人生戏剧中,最具有悲剧色彩的主角。
这个人叫叶子,在她的生活中无所不在,却在人生历程中从未有过交集的女人。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心里不知预演了多少遍,可是到了预定的时间,张弓无法收起的时候,越是难以镇定下来。要不要吃几片镇定药?这个念头刚刚一闪,立刻就被她否定了。
在最后的时光里,她不想逃避,不想。
凤絮儿命令自己起了床,把仅剩下的两支“哌替啶”一起注射了下去。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床单整理的平平展展,一尘不染,像是刚刚换上一样。
雪白的西服套装,柳绿色的衬衣,是她精心设计并挑选的。裤子的中缝,慰烫的像刀削一般的笔直而又无可挑剔。本来她是不想穿长裤的,尤其是在这初春柳长的季节,她想还自己青岛女孩的真面目,展示她美丽的形体。尽管已过不惑之年,但她还没有真正的老,还有理由享受青春,展示青春,尤其是在这最后的一刻。
她想走得更体面一些,掩盖住腿部突暴的青筋、血丝纵横的皮肤,优美而又雅观地死去。
时间还早。
凤絮儿半卧在沙发上,想静静地养一会儿神。可她的下部,那个致她死命的地方又在发出信号,告诉她是个不久于人世的绝症病人。她不敢睡,怕睡下起不来了,怕睡着了误了时辰,更怕错过了一年一度,平生也许这是她最后的一次机会。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又一次检查了道具,为上路准备的“送别大餐”。--那瓶兑了白酒的毒药,这是她在心里的叫法,为这种叫法她不止一次地激动过。
是的,没有人知道她要干什么。
凤絮儿的丈夫柳树,相貌堂堂,谈不上事业有成,可也是为数不多的机关副处长。他们有一个聪明的儿子,继承了柳树良好的基因,潇洒倜傥,是名牌大学大二的学生。这样的家庭,在这个小城市里,令人羡慕不已。
两人同枕共眠二十多年,表面上的风光,却难以掩盖家庭中的暗流。柳树心中的压抑和无尽的自责,始终充斥在他们中间,就连他们的私生活,都带着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是回忆、怨恨与施欲揉合在一起的。
“春江水暖鸭先知”,  只有凤絮儿能感觉的出来。戏是唱在表面,而心灵的距离却无法丈量。不知道有多少次,她在心中大声叫道:忘了你心中的沉年旧事,忘了吧!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守候。
可是没有用,随着年龄的增长,柳树非但没有冲淡那种情愫,心底深处的情丝反而越捻越长。
是的,她只拥有了他这个人,却从未进入他的精神世界,即使他的表面世界也难以涉足。对外的交际他是从来不带她去的,即使他的朋友或者同学来家里玩的时候,也从未正面地把她介绍给别人。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感到心中无比的委屈。这也就意味着,在他小时的朋友和同学中间,她不是他们心目中的妻子。他们认可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叶子。
叶子,那个未知的女人,已成了柳树的心病。
起初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后来,她发现了。一个幸运,却又承受莫大的不幸,其命比黄莲还要苦三分的女人,永驻他丈夫的心中,让他牵肠挂肚。
上帝来了。
上帝送来的请阑,终于给了她一个面对人生的尴尬而不得不决绝的理由,让她走出这片感情的漩涡。
叶子的存在,让她嫉妒艳羡和委屈。是叶子占有了丈夫的心,让她承受这感情之苦。她恨不得吮其血咀其肉,方解心头之恨。可是,当她看到那个柔弱如水,孤独无助的身影,当她亲历了葬柳的全过程,她破译了藏在柳树心中的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她释然了。一颗复仇之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同情和怜爱占据了她的一整个生命。
她心理平衡了,看似无奈的感情,里边却有着许多的幸运。这二十多年来,鸠占鹊巢,和她爱的人在一起,渡过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当然她想和他永远的生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竟然毫无商量地即将划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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