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青春年少
【你生你的气我打我游戏（5）】
许总：你工作落定请不请吃饭？啥意思
啥意思：和你有啥关系，要请也是请关老师啊
许总：女人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啥意思：死亡边缘反复横跳反正你打不着jpg
许总：我又涨工资了
啥意思：howmuch？
许总：交完税以后到手也就两千多
公仆小郑：也就？听听你这是说的人话吗？你还想涨多少？把你师傅的卡给你要不要？
许总：他存老婆本呢
啥意思：警告你不要给我制造焦虑
公仆小郑：你让我们这些连起征点都达不到的人情何以堪呐？
许总：我请你们吃饭，我买菜，来我家
啥意思：得了吧你炒个蛋炒饭招待我们？
许总：……
——
许一言回来后开始朝九晚五地上下班，奶奶与贺阿姨回了乡下小住，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何意思进了附院正忙着没空搭理她。若非有天晴在，她不然得无聊到抓狂。
“今天不宜上分，这把打完睡觉吧。”
天晴“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游戏开始，两人在四五楼禁英雄，三楼却和天晴都预选了边路。天晴准备取消时，三楼发了消息。
3l：［五楼给我吧识大体上大分］
5l：「场次:205场/胜率:83」
5l：［识大体上大分］
1l：［三楼来个法师］
2l：［三楼来个法师］
三楼果真识大体，火速顺应群众呼声，选了战力法师。
3l：［识大体上大分我最棒］
许一言已经笑得不行，“我直接好家伙！”
“你说脏话。”
许一言却笑得更大声了。
“带坏年轻人。”天晴低笑一声，很轻，她没听见。
许一言摸了摸眼角，眼泪都出来了，笑问：“年轻人？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24。”
“……”
“怎么？”
“是挺年轻的。”许一言想过天晴会比她小，但是真正从他口中听到时还是觉得有一瞬心塞，真真是岁月不饶人。这几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明明那些情景可以立刻浮现在眼前，但恍然回神才发现已过了这么多年。
“许一言，我下个月满25了。”
“嗯？那你倒是和一我朋友生日差不多。”许一言摸摸下巴，反应半晌略思忖道：“诶？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上次说漏嘴了。”
“是吗？”
天晴：［√］
许一言纳闷这人怎么突然就闭麦了？她说漏嘴么？不得不说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她结束游戏后下线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宜，刚洗漱整理完毕躺下，给天晴发去许多猫咪的图片。
天晴：［你想养猫？］
许总：［嗯，我这两年应该不会长期出外差了］
天晴：［我养过一只］
许总：［给我讲讲怎么养猫我正愁没地方取经呢］
天晴：［我朋友开了一家宠物店，要我给你地址？］
许总：［报你名字会打折吗？］
天晴：［会打骨折］
许总：［……］
——
余惟肖高考前一天晚上终于得到了手机，在群里收到了来自于哥哥姐姐们的祝福后安心睡下，准备迎接最后一战。
许一言以前就答应过余惟肖要在门口接他，所以8号下午她早早地抱着鲜花站在树荫下等在裕中大门口。乌泱泱的人群都戴着口罩欣喜地等待着自家孩子大捷归来。
“早知道就不买花了。”
许一言闻言转头看着来人，烈日下他穿着浅色短袖有些晃眼睛，手上同样抱着一大捧鲜花正朝她走来，口罩遮去大半张脸。
这并不影响帅气，她见过那张脸，可以脑补。
余霁在树荫下她身旁站定，偏头看着她手上的花，挑眉笑了声说：“我这捧大概率会被他以抱不下的理由还给我。”
许一言忍笑，表示赞同：“知弟莫若兄。”
她不喜欢没话找话，身旁人总归是余惟肖的哥哥，这么干站着也不太好，正准备开口时，听见他说：“他很想当你校友，心有余力不足，考前几天尤其暴躁。”
许一言摇摇头，轻声说：“只要努力过了，结果是其次。”
余霁抿唇，这话耳熟，好像当年父母也曾这样劝他。可他自十八岁那年起，此后只相信结果。没有可以弥补糟糕结果的条件，即便过程再跌宕再起伏再尽善尽美，倘若结果不是想要的，于他而言也将毫无意义。
许一言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遂望向寂静紧闭的校门，不再开口，两人就这样手捧着鲜花并肩无言。
最后一门考试的结束铃响起，人群开始躁动。不多会儿，校门打开，考生接踵而至。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总归是结束了人生中一个重要环节，孩子们兴奋异常。
余惟肖站在人群后张望，人呢人呢？完了完了，这么多口罩认不出啊！
“往哪儿望呢？在这儿！”
脑袋被敲，余惟肖回头见正是努力张望找寻的人，低头映入眼前的两捧鲜花，上面的祝福语让他一瞬怔愣半晌，鼻酸哽咽，眼眶湿润。
余惟肖轻轻伸手接过鲜花，好像他的青春，是在医院里，在病床上。同学们深恶痛绝的校园生活，是他午夜梦寐以求的，他未曾想过还能完成早已残破不堪的学业。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在同学们好奇的打量中，没抵挡住汹涌的泪水，全滴在了花上，映着灼灼日光，晶莹闪烁。
他原本以为这场旅行，他早已靠边停车了。
余霁看向身侧的人，与她四目相对，两人挑眉一笑。
当哥哥的，还是不够了解他这个弟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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