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如他所愿
“许一言，你这边的项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余霁站在床边看着她趴在床上戴着蓝牙耳机，双手并用飞快敲字，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
明天就要回去了，这女人不仅一点不舍没有，难得下个早班还抱着手机不放。
在她身边躺下来，一分钟后，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摘了她一个耳机戴上。
究竟在听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
许一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头见他看着自己，一时忘了耳边语音还播放着。
「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不都去了三天了吗……」
余霁好心帮她点了暂停，挑了眉，“还要我继续听下去吗？”
许一言脸上轰然发烫，挣扎着站起来，转移话题，“欸，你明天十点的车是吧，你还不快收拾东西，快快我帮你……”
“许一言，你就是这么诋毁我的。”
“……”
她尴尬地笑了笑，“小问题小问题，还是先收拾东西吧。”
“怎么会是小问题？有多少人因为不和谐离婚的？”
许一言咽了咽口水，感觉正踩在雷区，不敢乱动，“和谐和谐，咱俩特和谐，真的……”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余霁躺在床上，偏头看她。
“你这么快收拾好了？什么时候收拾的？”许一言揣着明白装糊涂，瞥到放在长桌上的黑色背包，她跟何意思开完坦克开飞机，压根儿没注意到。
余霁一只手枕在脑后，朝她伸手，许一言警惕回握的瞬间，被他挂在床外大半的腿勾了过来，“在你诋毁我的时候。”
“……”
“聊完了吗？”
许一言点点头，“明天我要开会，不能送你了。”
“走不丢的。”余霁笑了笑，那只空闲的手抚上她耳边散落的头发，她一出差回来总是会长许多。
比照片上，视频中。
许一言见眼前人轻笑着，心中轻悸，那双褐色的瞳仁亮得很，映着头顶暖色的光与她，此刻才明明白白感觉到他明天就要离开了。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赶来，却只能逗留两三天，她从早忙到晚，甚至连顿饭都不能陪他好好吃完，下班后陪他吃个夜宵还得赶着画图，剩下的时间他都独自一人呆在酒店里。
她心中渐渐起伏，工作忙的时候想不起来就算了，人在身边的时候才感觉想念积攒了这么多。
顺着心意俯下去，吻落在那张抿着笑意的唇上。
橙子味的牙膏，微甜清爽，像夏天喝的汽水。
那些感官刺激一股脑儿逆冲上来，差点失去意识，以为走进了水果派对。
余霁轻柔地回吻，舌尖缓缓舐过温润的唇线，即便闭上了眼，他也能在心中描绘出那柔软的曲线。
早就刻在了意识里，在梦中，醉酒后，想念时，都被翻起，汇成汹涌的爱意，在她离开的每个日子里都积攒着，待她归来全都给她，以任何方式，她喜欢的，羞赧的，惬意的。
许一言卸力趴在了他身上，往下将耳朵贴近他的心脏，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如浑厚有力的钟鸣，渐渐失了节奏。
她抬头看他，摸着他的下巴，“接个吻而已，怎么跳这么快？”
余霁不是很想回答，此刻她腰间的皮带扣正抵着他，有些难捱。
见她丝毫没有察觉，他搂上她的腰，双手并用将她往上抬，用唇厮磨着他最爱的下颌线，哑着声音说：“你坐到我了。”
颈间被他的呼吸灼烫着，许一言连忙调整，怕把他给伤到，“对……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说点我爱听的。”
“你爱听什么？”
“天晴哥哥我爱你。”
“……”
你噎死我得了。
余霁皮笑肉不笑，“我体谅你早出晚归工作辛苦，看来你是不领情啊。”
“现在领还来得及吗？”
他残忍破灭她的幻想，“你觉得呢？”
随后一个翻身就将不领情的人桎梏在怀中，独自煎熬的这几天全都白费，这次也不用给她留情面了，他想。
“做吗？”他低声问。
“没有……”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有。”
许一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目顿时紧皱。
他是怎么发现的？还拿了出来，摆在明面上。
这回可是坐实了她如饥似渴的罪名，任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还没洗澡。”
“好巧，我也没有，一起吧。”
“……”
以为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是一路吻进去的，还撞在了桌角，墙上，门边，只听见他闷哼却不曾松开她，炙热滚烫占据着，一丝殷切，一丝期盼。
洗手台上挂满了从外到里的衣物，磨砂半透玻璃门里的身影交叠，一时竟分不清谁是谁。
“我可以慢点，或者你可以咬我。”
她哪里还听得进他说话，只觉得顶头洒下来的水滚烫无比，在两人紧贴的胸口绽出一朵朵水花，从发间滴落的水珠尽数从面上滑落，一片热气氤氲中激得她闭了眼仰了头，风光显露无疑，落在身前人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妩媚动人。
余霁心神荡漾，挪不开眼，只觉得自己像个浪荡子贪婪地盯着心仪的姑娘，脑海中只剩下不堪入目的画面，湿润的眼角，微红的嘴唇，以及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都是他弄的。
“余霁，我眼睛睁不开了。”许一言声音微哑，语气软糯。
怀里的人难得撒娇示软，余霁很是受用，生生克制着，为她抹过眼睛上的水痕，用搭在浴室玻璃门上的毛巾给她擦眼睛，动作轻柔。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嘴上飞快地啄了一口，“现在呢？能睁开了吗？”
许一言点点头，一睁眼俊脸近在咫尺，正勾着戏谑唇角，薄唇微启语出噎人：“不行的另有其人吧？”
“……”
许一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腾空抱了起来，她惊呼着手脚并用紧紧揽住他。
“缠紧了。”余霁低低地笑了一声，“可别掉下来。”
“天晴……”
她总是爱在情动时叫他天晴，余霁一手撑在玻璃上隔开她的背，一手托住她不让她往下掉，只想溺死在她一声声的呢喃中。
终是舍不得她受苦，他抱着她回到床上，给她吹干头发。
许一言笑着滚进了被子里，他也跟着一起，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
天气冷，怕她感冒了。
余霁翻身，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喘息，念着她的小名，“言言……”
她无声回应着，任他落下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吻，烙印在颈侧，心口，腰间。
许一言推着他，想制止他。
那张灼烫的唇却固执地覆了上去，柔软的舌尖舐过的每一处都传来经久不衰的战栗。
她扯过被子死死咬住，喉间轻吟泄出，身下那人倏然加快动作。
想看她哭，只在床上，只在身下。
即便她求饶也不打算放过她，要她初尝极乐就情瘾深种，不愿意放开他，每每求着他，要他给。
余霁一把挥开被子，一瞬得了全部光亮，他拿过床头的小方块夹在指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许一言怔愣，双颊红韵未散，他心动不耐，胡乱将东西塞到她手上，抬起她的腿与她紧贴着。
“言言，给我……”
他的耐心耗尽，催促着她，要她公平点。
此后一切都如他所愿，顺遂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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